二者簡單的核實了一下今年的賬目,但這不是鼠四今天最主要的事情,一個玉匣被鼠四鄭重取出,裡麵一共放著兩道符紙。“新符?”
錢二爺一旦談起正事還是很敏銳,不過似乎因為餘氣未消,語氣不甚和善。
“是薪符!”
鼠四挽起袖口,小心的拿起兩道符,道:“此兩道符均秉承「薪火」之意而成,第一道為囊火,所謂囊中之火,不散火力。
你我皆知,丹爐火室之中,若煉大丹,製寶器,靈火那定是累月不熄,哪怕修士苦守一旁,再配以數名的扇火童子,也有疏漏之時。
此囊火符一道可維持靈火七日不熄,對煉研丹、器二藝的修士絕對有大用。”
錢二爺拿起囊火符,這從符頭到符身秘字,再到收尾處,依次看了下去,皺眉道:“黃庭宮的調火符也有續火之能,另外一些奇木寶炭的續火能力長達半個月,相比之下”
將符放下,錢二爺沒將話說儘,轉而說道:“你家老爺若是在定價上維持在六至七枚符錢左右,這筆生意說不得還有得談。”
“二爺說笑。”鼠四將囊火符小心的捧入匣中,道:“那調火符主在煉丹製器之時,調伏火候的大小,續火不是它的主要符力。
而奇木寶炭價格一直是居高不下,用一點便是少一點,我對此可是深有體會。”
錢二爺點了點頭,他有聽說鼠四一直在大坊中收購奇木寶炭,好像是在秘密的蘊養一道靈火,也不知這消息是真是假。
“那這定價你是準備定多少?”
“一張甲馬符售價六符錢,而一張調火符則是十三枚符錢,我也不拿它和調火符對比,但是售價需定在七至九枚符錢。”
“我可以采購一批在太平山下的三十二所坊市內嘗試出售。”
錢二爺此舉倒不是在此符上看到錢景,而是純粹交好於金童,雖說他惱怒於對方的態度,但一碼歸一碼,人家有這個實力。
歸根究底,這終究是個修行的世界,商人哪怕扯了身道服也隻是魚肉而已。
鼠四很滿意錢二爺的話,如果對方真的隻是一般紈絝,也不會讓老爺捏著鼻子同其建立私交,於是拿出另一道符,“這是第二道禍鬥符。”
錢二爺大手一揮,道:“不管什麼符,我照例收上一批,同那囊火一同出售,看看諸坊內修士的反應。”
“不!”鼠四手蓋在禍鬥符上,道:“這符不行,這符雖製成,但其中符力不穩,需要在鬼集黑市裡出售,看看修士使用後的效果再做調整。”
“禍鬥,食火之異獸。”
錢二爺心頭閃過這個念頭,若有所思道:“你這是在拿散修試驗符力啊!”
鼠四搖了搖頭,將禍鬥符收在匣中,道:“此符中有餘火不熄之意,修士傷重吞用此符,可保餘力不絕,若是此符能成,定是有市無價。”
“這符有意思!”
錢二爺誇讚了一句,心底沒由來的沮喪起來。
這情緒大抵是因為彆人家道業精進,而自己耽於享樂,鑽研商賈瑣碎之事,相較之下難免自慚形愧,這些情緒讓錢二爺氣勢不振,但對金童是更添一份敬佩。
“鼠掌事,年節將至,小弟在禺城盤江之側建了望江樓一座,以作觀賞節慶之用。屆時二三好友來至,萬望金童賞臉一二。”
這一次錢二爺姿態極低,態度也是頗為誠懇。
“實不相瞞,老爺洞中閉關已有月餘,此次閉關乃為真法上做大突破,我這小小掌事在這上麵實在做不了主。”
聽了此話,錢二爺雖是氣悶,但也隻好作罷。
“二爺放心,一旦老爺在年前出關,我定是第一時間稟告。”
“不!”錢二爺連忙擺手,道:“若金童在年後出關,掌事也請稟告,我任何時候都候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