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說,靖王在我們到玉滿樓之前就已經在了?”華鏡猛地站了起身,杯中的茶水灑在手上,幸好茶水並不燙,華鏡甩了甩手,將手伸給一旁的侍女。
腦中卻是瞬間亂了起來,“這麼說來,靖王先前在玉滿樓是騙了我們?若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也犯不著對我們說謊,莫非,他果真聽見了?”
“公主,那怎麼辦?”冰兒聞言,頓時也慌了起來,“靖王爺看起來和惠國公主關係不錯的樣子,會不會,惠國公主已經知道了?”
華鏡收回已經被丫鬟擦乾淨的手,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道,“不像,若是雲裳知道了,哪兒還能這麼乖巧的跟著我到公主府?”
華鏡坐到椅子上,皺著眉頭想了半晌,“你可曾見到了白二哥,白二哥怎麼說?”
冰兒搖了搖頭,麵色有些不安,“公主,奴婢沒有見到白二哥,奴婢找了一圈都沒瞧見,不過在路上瞧見了白二哥的手下,他卻說,白二哥見事情敗露,怕出事兒,所以已經跑路了。”
“什麼?”華鏡拍了拍桌子,麵色十分難堪,“這個痞子!我就不應該信了他!要不是害怕被父皇查出什麼蛛絲馬跡,我怎麼會找這個痞子!讓人去給我找,找到了,直接處置了。”
“是。”冰兒連忙應道。
華鏡歎了口氣,“白二哥無足輕重,處置起來倒也不麻煩,隻是靖王……若是確定靖王知道了此事,我倒是也可以直接去找靖王,問他有什麼樣子的條件,可是,我就怕,靖王不知道,我卻冒冒失失的去交了老底。此事尚且不能輕舉妄動,我得找個時機旁敲側擊的看看靖王的反應再做決定,畢竟,靖王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華鏡咬唇,想了許久,才道,“此事萬不可告訴母後,如今那個什麼錦妃的狐媚子懷了孕,還住在棲梧宮養胎,她已經夠亂的了,莫要讓她在為我的事兒操心了。待會兒我去寫一張請柬,你送到靖王府去,就說靖王風姿,皇城中許多才子佳人都傾慕不已,王爺好不容易回皇城,不如來參加參加皇城中一月一次的小宴,多結識結識一些有才華的年輕子弟也是好的。”
冰兒應了聲,“是,奴婢待會兒便去辦。”
華鏡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冰兒退了下去,又轉過身望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清兒,輕聲道,“雲裳和老太婆那邊都派人給我盯好了,若是再出了什麼岔子,可彆怪我不念幾年主仆之情。”
清兒連忙應了聲。
“去,將七日後的小宴籌備的單子給我拿過來。”
清兒連忙跑到寢室將羊皮紙拿了出來,華鏡細細的看了一遍,“待會兒給熙嬤嬤傳個話,明兒個辰時到惠國公主住的院子裡去一趟。”
清兒點了點頭,華鏡這才站了起身,拿起羊皮紙往寢室走去,“今兒個真鬨騰,忙了好些日子結果功虧一簣。”
“公主莫急,如今這惠國公主都已經到了公主府,這公主府可是公主的地盤,到時候她惠國公主還不是得乖乖的任由公主拿捏麼?”清兒連忙跟在華鏡身後,恭恭敬敬地道。
“嗬,哪有你說的那麼輕巧,就因為是在我自己的地兒,我才更應該小心呢。若是她在我的這公主府裡麵丟了小命,到時候父皇追究起來,我可是有口難辯,所以……這事兒,得從長計議,我可以不要她死,我卻要她生不如死。”華鏡嘴角勾起一抹笑,帶著幾分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