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比他身份地位高的人壓製著,趙老夫人腦中閃過一道亮光,目光猛地望向華鏡,手抬起來顫顫巍巍地指著華鏡道,“定然是你,是你。”
華鏡聞言,有些莫名其妙,皺了皺眉道,“您這是做什麼?什麼是我?”
趙老夫人已經平靜了下來,眼中帶著無比堅定的神情道,“除了你,這府中還有誰是身份地位比英傑更高的人,自從英傑娶了你之後,便被你要求搬到這公主府中,處處被你壓製,定然是你。”
華鏡這才明白趙老夫人說的是什麼,冷冷一笑道,“虧得本公主喊了你這麼久的娘,平日裡對我冷嘲熱諷,對著我擺架子也就罷了。今兒個竟然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和尚的片麵之詞,就不分青紅皂白將過錯全部扣在我身上,你兒子還好好的呢,你就這麼信這個和尚的胡言亂語,他可是在詛咒你的兒子呢。”
雲裳聞言,連忙上前道,“夫人,師兄隻是見字測字而已,況且,駙馬爺現在在戰場之上,遠在邊關,又怎會被皇姐所困呢,不若下來我們派人去邊關打探一下駙馬爺的境況,在從長計議,你瞧如何?”
趙老夫人目光銳利地望向華鏡,聽見雲裳的話冷冷哼了一聲,拂袖轉身出了飯堂。
“皇姐,老夫人隻是愛子心切,你莫要往心裡去。我先去送送悟諦師兄,我也不知道怎麼去打聽戰場上的消息,要不然皇姐你去求求母後,讓她派人去打聽打聽駙馬的消息,也好安了老夫人的心。”雲裳輕輕挽住華鏡的衣服,柔聲道。
華鏡冷哼了一聲,“我自然要找人去將趙英傑的情況打聽到,到時候定要讓她瞧瞧,究竟是誰對誰錯。”說完也轉身出了飯堂。
雲裳望著華鏡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直到華鏡的背影漸漸不見,才轉過身來對著悟諦道,“抱歉啊,悟諦師兄。”
悟諦雙手合十,念了句法號,“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雲裳微微一笑,“裳兒送悟諦師兄出去吧。”
雲裳帶著悟諦出了公主府,和悟諦道了彆,轉過頭去瞧了瞧在朝陽的映照下顯得十分繁華的公主府,府門上的牌匾上寫著“西平公主府”,琴依和淺音也順著雲裳的目光望去,淺音眨了眨眼,笑著道,“公主,以後你的公主府應該會叫‘金陵公主府’吧,公主府一般以封地為名,想當初,華鏡公主看見這個匾可是氣壞了呢,哈哈。”
“調皮。”雲裳轉過眼,望向淺音,笑著道,“總歸今兒個出來了,不如去逛逛皇城吧,我回宮這麼久,倒還從未好好逛過皇城呢。”
琴依點了點頭道,“之前回宮的時候才馬車上匆匆瞧了瞧,覺得如今的皇城比之前繁華了不少,倒讓人想要仔細的感受感受呢,奴婢這就去和管家說一聲。”
雲裳點了點頭,“去吧,我和淺音在這兒等你。”
琴依去給管家打過招呼之後,才一起往街上走去。三人都是不怎麼熟悉皇城的,所以也隻能胡走亂串,一麵逛一麵買些小東西,倒也晃蕩了小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