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順慶王妃之怒(1 / 2)

方才自稱奴婢的,是繡心,那般說來,另一個聲音,便是郡王妃了。

那郡王妃便又開了口,“我瞧著那兩個老家夥都沒事兒的樣子,便想著怎麼著也得弄出個人命來,才好不負皇後的囑托,將這人命關天的事兒栽到那惠國公主身上,雖說不是順慶王和王妃的命,那吳起也好歹算是個朝廷命官不是,況且,吳起的女兒也是個賤的,竟然妄想勾引郡王,所以才讓你以皇後的名義給了那吳起兩個香囊,我原以為他會送他夫人一個,沒想到他竟然給了他女兒,不過也算是為我除了一個心頭大患了,瞧那狐媚子死了還怎麼勾搭郡王。”

郡王妃的話音剛落,便聽見繡心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之前娘娘將那檀香木的盒子賞給惠國公主之前,我們反複試過了,不知道怎麼落在惠國公主的手上就突然沒用了,皇後娘娘讓奴婢在那翡翠壽桃上做了手腳,壽桃會出現血絲,到時候王妃定然會奇怪,然後拿起壽桃查看,卻不想什麼事情也沒有。奴婢回去定然細細向皇後娘娘稟報了,隻是郡王妃待會兒去了前廳的時候,定然要讓人將那香囊仔細讓人瞧瞧,那香囊用的是宮中才有的雲錦,繡那圖案的絲線也是宮裡的,那繡花的手藝是惠國公主身邊的宮女的,你到時候隻需在適當的時候提點提點,順慶王和王妃都不是個傻的,定然很快就能查到惠國公主身上。”

“嗯……皇後娘娘幫我鏟除了一些阻礙,我自然應當湧泉相報,我知曉應當怎麼做了……”

話音還未落,雲裳便瞧見順慶王打了個手勢,侍立在一旁的暗衛便立刻推開了窗戶,猛地衝了進去,室內傳來一聲驚叫,雲裳微微眯了眯眼,便瞧見一抹青色身影快速的閃身衝出了院子,隻是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雲裳站在原地,沒有進去,這畢竟是順慶王府的內務,自己一個外人,雖然其中也涉及到了自己,卻也不能讓順慶王和王妃難做。

雲裳察覺到靖王在打量自己,卻也不予理會,定定地站著,目光落在遠處的長廊上。

“靖王爺和公主請進吧。”裡麵傳來順慶王的聲音,雲裳抬腳繞到正門,走了進去,便見內室中的椅子上一個女子癱軟在上,饒是這般寒冷的冬日,額上也是滿滿的汗水,卻竟是連話都不會說了。

“王爺,那丫鬟的功夫比屬下的高上許多,屬下無能,沒能追上。”一個暗衛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順慶王冷冷一笑,“想不到皇後娘娘身邊的一個小小宮女竟然都有這般能耐,倒讓人不能小覷呢。本王倒是要親自逮了這毒婦進宮去問問皇上和皇後娘娘,本王究竟是哪裡礙著了他的眼。即便是礙著了他的眼,隻需要一句話,本王萬死不辭,萬萬用不著費這樣的心思。”

雲裳咬了咬唇,眼睛微紅,輕輕柔柔地道,“怪不得父皇,都怨裳兒,裳兒本就是個不受寵愛的,卻不想母後竟然這般恨我,竟想要嫁禍於我,倒平白累了王爺和王妃,還有吳學士和他的女兒,兩條鮮活的人命,就因為裳兒,就這樣沒了。”

順慶王見她這般模樣,歎了口氣,更是咬牙切齒地道,“白瞎了這麼多年本王還以為皇後賢良淑德,待後宮眾嬪妃和雲裳公主都是極好的,卻不想,竟是個心思這般狠毒的。這樣的女子,怎麼當得起一國之母。”

雲裳聞言,心中快意,順慶王雖然是個閒散王爺,卻怎麼也是父皇的皇叔,若是順慶王和王妃去鬨上一鬨,即便是不能撼動李依然的皇後之位,卻也夠得她頭疼許久的了。雲裳心中盤算著,這麵上的戲自然是要做足了,便卯著勁兒逼出了幾滴眼淚來,“都怪裳兒,若是今兒個王爺和王妃有什麼事情,一想到那翡翠壽桃是裳兒親自送過來的,裳兒便覺得罪孽深重。”

順慶王妃拉過雲裳的手,安慰地撫了撫,才又轉過頭望向椅子上的郡王妃,哼了一聲道,“你雖然是李府的女兒,本王妃卻總也想著,你嫁入了順慶王府,雖然隻是個郡王妃,卻也比你在李府做一個受人欺負的庶女來得好,卻不想,你竟然是個不知足的,竟然想要謀害王爺和本王妃,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啊……”

那女子閉上眼,嘴角閃過一抹譏誚的笑意,半晌,才道,“總歸已經如此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兒媳也做了。王爺和王妃,要打要殺,悉聽尊便吧。”

順慶王妃擰緊了眉頭,冷冷一哼道,“本王妃倒是不知,你那皇後嫡姐給了你什麼樣子的好處,竟然你這般為她賣命,殺了你,你想的也太過便宜了吧,這會兒,瑞兒應當在前廳玩吧……”

那女子猛地睜開眼,眼中盛滿了滿滿的驚惶,“不,你不能動瑞兒,瑞兒他可是你的親孫子啊……”

“親孫子?有你這樣的母親,這個孫子有怎麼能好?與其養虎為患,不如斬草除根!”順慶王妃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讓雲裳也忍不住側目,她便說了,能夠被順慶王捧在手中,連王府都完全依照著她的喜好來布置的女子,又怎麼能是等閒之輩?隻是轉過頭望向一旁的順慶王,卻見他視若無睹的樣子,心中也忍不住暗自有些詫異,男子不是最喜歡自己的妻子是個賢惠的嗎?

郡王妃咬了咬牙,半晌才落下淚來,“母妃,求求你,放過瑞兒,求求你……”

順慶王妃冷冷一笑,“放過他?本王妃憑什麼放過他?你倒是說說看啊?”

郡王妃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倒在地,抱住順慶王妃的腳,哭著到,“如果母妃能夠放過瑞兒,母妃讓我做什麼都成,做什麼都成……”

順慶王妃微微勾了勾嘴角,“本王妃也不會讓你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兒,雖然也許這些事情才是你的強項,你隻需要跟著王爺和本王妃入宮,將皇後與你謀劃之事一一稟了皇上便是,若你表現得好,瑞兒本王妃自會照看,且承諾與你,瑞兒日後會過得很好,你且放心便是。”

郡王妃閉上眼,咬了咬牙,良久才點了點頭道,“我去,我去……”說著,便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順慶王妃點了點頭,轉過身望向雲裳和靖王道,“公主和王爺可要一同進宮。”

雲裳的眼睛仍舊紅通通的,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此事因我而起,我自然是要去跟父皇請罪的。”

靖王也點了點頭,“裳兒的事情便是本王的事情,本王害怕到時候那毒婦鬨起來,裳兒受了委屈。”這毒婦,自然說的是皇後了。靖王雖然知曉雲裳方才隻是做戲,隻是卻也知道雲裳恨皇後和華鏡並不作偽,想來此前也在皇後手中吃了不少的虧,心中隱隱泛起冷意。

順慶王吩咐總管去將事情給府中的客人們解釋一番,更讓人好吃好喝的侍候著,才帶著王妃和郡王妃,與雲裳和靖王一起出了王府,直奔宮裡而去。

靖王竟也棄了馬,硬要與雲裳擠在同一個馬車裡,雲裳無奈,隻得打發了琴依和淺音自己去尋一輛馬車回宮。

馬車上隻剩下雲裳和靖王,靖王覷著雲裳的臉色,良久才道,“繡心會幾下繡花拳倒是不假,可是方才在王府,卻連王府的暗衛都追不上她,那可不隻是一點點繡花拳能夠做到的。”

雲裳聞言,不動如山,眼觀鼻鼻觀心,“皇叔在與裳兒說話嗎?繡心姑姑會武功?”雲裳輕聲問道,卻又皺了皺眉,有些猶豫地道,“裳兒在宮中的時候本不多,卻也不知道繡心姑姑竟然會武功的事情呢。”

靖王卻是不為所動,“明人不說暗話,方才王府中的繡心,是你安排的吧?我瞧著那身量,與淺淺姑娘,似乎有些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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