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覬覦靖王的女人(1 / 2)

殿中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微妙,畢竟,在除夕夜的賜婚聖旨,所有人都知道的。隻是……

眾人的目光望向靖王,卻見他一臉的冷漠,猶自端著茶杯喝了口茶,從頭至尾,都未看倉央玉兒一眼。再轉過頭望向另一邊的雲裳公主,那位平素不怎麼喜歡熱鬨的公主也是一臉的平靜,嘴角似乎還隱隱帶著笑容。

寧帝沉吟了片刻,才笑著道,“倉央小姐的眼光倒是極好的,隻是,朕早已將朕的惠國公主許配給了靖王,雖然還未成親,隻是賜婚聖旨卻是早已經下了的,君無戲言,倉央小姐莫非是想要讓朕出爾反爾?”

倉央玉兒卻似乎並不吃驚,隻是娉娉婷婷地行了個禮,臉上帶著幾分紅暈,“玉兒不介意,若是能夠與靖王在一起,哪怕是做側妃,玉兒也是願意的。”

寧帝斂起了笑容,目光中帶了繼續沉思,“先帝在世的時候,便曾經說過,靖王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他與裳兒的賜婚聖旨便是他自己討的,倉央小姐若是想要做他的側妃,隻怕還得要看靖王的意思,若是靖王沒有意見,朕也自當遵從。”

倉央玉兒聞言,眼中燃起一抹亮光,笑著再次將酒遞了過去,“玉兒傾慕靖王已久,卻不知靖王可願意接受玉兒的一番心意。”

倉央玉兒的心中是滿滿的自信,她知曉,在寧國,三妻四妾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向來對她的容貌十分有信心,送上來的美人,又有何人能夠拒絕呢?

靖王抬起眼,目光卻沒有看向倉央玉兒,而是望向了對麵的雲裳,雲裳見他看著自己,便挑了挑眉,遙遙朝他舉了舉杯。

靖王從她的目光中讀出了幾分狡黠之意,似乎在說,皇叔當真豔福不淺呢。想起若是以她的聲音和語氣說起這樣的話來,靖王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樣的笑容,卻讓眼前的倉央玉兒心中一跳,更添了幾分自信。

心中正暗自想著這樣的男子以後也將屬於自己,便聽見他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像是一根羽毛在自己心尖尖上劃了過去,讓倉央玉兒的心一下子便悸動了起來,連忙收斂心神專心致誌地聽他說話,卻聽見他道,“方才本王在想著彆的事情,卻沒有聽見這位小姐在講什麼,隻是……”靖王轉過頭望向高位之上的寧帝,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皇上,臣弟倒是不知道,一個舞姬也能夠與臣弟用這樣的姿態說話?”

眾人忍不住瞪大了眼,什麼?靖王竟說他在想彆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倉央玉兒在與他說什麼?而且,還說倉央玉兒隻是一個舞姬?

倉央玉兒也是一愣,麵上的笑容隱隱帶著幾分勉強。

寧帝也是一愣,回過味來,隻是那倉央玉兒著實也有些不惹人喜歡了,靖王既然已經與裳兒訂了親,她既然知曉卻還是想要覬覦,那便是想要讓裳兒難堪,裳兒可是他的女兒。寧帝忍不住笑了起來,“靖王可否跟大家說說,方才在想什麼呢?你麵前這位姑娘可是夜郎國國師之女倉央玉兒。”

靖王似乎也愣了愣,“哦,方才臣弟在想……”靖王微微蹙了蹙眉,讓人忍不住有些疑惑,能夠讓靖王如此煩惱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卻聽見他悠悠然地道,“裳兒的衣服上繡的是白色的梨花,可是先前在茶樓上喝的卻是茉莉花,所以臣弟想,不知道裳兒更喜歡梨花還是茉莉花,我昨兒個吩咐了碎玉軒的掌櫃給裳兒做一套首飾……”

靖王頓了頓,才又望向對麵的雲裳,“本來是想要給裳兒一個驚喜的,可是卻始終定不下來用什麼樣的花色,碎玉軒的掌櫃說讓臣弟觀察觀察裳兒喜歡什麼樣的花色……”又沉寂了半晌,才似乎反應了過來,連忙道,“瞧我,怎麼在這兒說起這個來了,皇兄,方才在說什麼來著?”

這下子,饒是淡定如寧帝,也忍不住眼中泛起的驚詫來了,更遑論那些從來對靖王心有餘悸的百官,那麼一個冷麵冷情的人,竟然會在這般重要的場合,在這樣特彆的時刻,想起這樣的事情來。

一旁的雲裳已經低下了頭去,仿佛有些害羞的樣子。

這樣明顯的答案,已經不用再多加詢問了。寧帝正欲開口,卻被倉央玉兒搶了話頭,“無事,隻是玉兒想起之前曾經在戰場之上見過王爺一麵,所以特意來敬王爺一杯酒而已。”

靖王的眉頭又擰了起來,嘴角的笑意卻泛起了冷意,“來人,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子拉下去打五十大板,本王與皇兄說話,也輪得到她插嘴?本王倒是不知道,夜郎國國師府的女兒,竟然這般教養,不過也難怪了,聽說國師五十多歲卻未曾成親,隻收養了一個女兒。既然夜郎國教不會你什麼叫做禮儀,卻還讓你跑到我寧國來放肆,今兒個本王便好好的教教你。”

倉央玉兒渾身一震,端著酒杯的手暗自握緊,良久,才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跪了下去,“玉兒無狀,惹王爺生氣了,玉兒請王爺恕罪。”

靖王冷冷哼了一聲,沒有應答,寧帝見倉覺青肅的臉色隱隱有些青了,才連忙出麵打圓場,“皇弟你這般樣子,可會把人家姑娘家嚇壞的。”

靖王沒有應聲,雲裳見也差不多了,便抬起頭來,笑著道,“倉央姑娘一個弱女子而已,皇叔你這樣板著臉,傳出去彆人還說我們欺負遠來的客人呢。”

靖王的目光在倉央玉兒身上頓了頓,帶著凜人冷意,良久才抬起頭來望向雲裳道,“裳兒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雖然隻是個養女,但是好歹也是夜郎國派來的使者,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點本王還是懂的,既然這樣,那邊恕她無罪了吧。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彆怪本王沒有提醒了。”說著又抬起頭來,望向倉覺青肅道,“寧國是大國,不比夜郎國那般無拘無束,無規矩不成方圓,倉央小姐是客人,本王本不應該這般嚴厲,隻是本王想著,這兒不止是有我們寧國君臣,夏國使者也在,若是縱容了,隻怕傳出去,對夜郎國的名聲也不好,還望三皇子恕罪。”

倉覺青肅鬆開了死死握住的拳頭,笑著道,“靖王所言極是,本皇子又怎麼會怪罪呢。”說完,便又轉過頭去,望向倉央玉兒,皺著眉頭道,“還不趕緊退下?”

倉央玉兒咬了咬牙,行了個禮,連忙退了下去。

寧帝見場麵有些冷,便連忙端起酒杯,笑著道,“一場小小地意外而已,還望各位海涵,兩國使者來我寧國,是寧國之盛世,三日之後,在皇城東郊狩獵場中舉行慶典,以慶祝三國世代友好。”

倉覺青肅與夏國七王爺連忙搖了搖頭道,“皇上客氣了。”

悠揚地琴聲又響了起來,殿上便又恢複了原有的熱絡氣氛。

雲裳微微笑了笑,瞧著李丞相悄悄比了個手勢,便有好些大臣上前敬起倉覺青肅和夏國七王爺的酒來,殿內響起一陣笑鬨之聲,雲裳見眾人並未注意,便帶著琴依和淺音悄悄退了出去。

“公主,方才靖王實在是太厲害了,隻幾句話,便讓那倉央玉兒的臉色一下子就要變了。”淺音的聲音中隱隱帶著幾分興奮。

雲裳笑了笑,沒有答話,卻聽見琴依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奴婢瞧見,華鏡公主的臉色也不太好呢。”

華鏡?雲裳腳步一頓,瞬間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想必今兒個這場鬨劇,恐怕也有華鏡的份吧,畢竟這段時間,華鏡可是常常與倉覺青肅在公主府內顛鸞倒鳳呢。華鏡在倉覺青肅的耳邊吹了什麼耳邊風,倒也並非不可能,隻是,恐怕是讓她失望了。

身後傳來隱隱約約地腳步聲,主仆三人連忙停止了說話,淺音回過頭一瞧,目光便亮了幾分,“公主,是靖王殿下呢。”

嗯?雲裳回過頭,便瞧見靖王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在自己麵前停住了腳步,“怎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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