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軍師柳吟風(2 / 2)

雲裳帶著怯意的望了那男子一眼,便又低下了頭,“母親關節不太好,如今已經幾乎下不了床……”雲裳說著,眼中憂色更重了幾分。

“那為何我瞧著你並未采摘得有那七仙草?”柳吟風掠過雲裳的麵容,落在雲裳和淺音的手中。

“七仙草須得長在壁岩上的功效才稍稍好些,我身後河水邊上的壁岩上便有幾株,隻是我不知要如何才能采摘到,適才在溪邊徘徊了一陣,在想著法子。”雲裳不慌不忙地道,幸而她這幾日來這清風穀來得十分頻繁,對穀中的花草倒也十分熟悉,雲裳本就知曉醫理,這一番話下來,到讓人察覺不到錯處。

柳吟風目光落在雲裳身後的壁岩之上,又看了眼雲裳,便對著拿著劍脅迫雲裳的男子使了個眼色,那男子便收起了劍來。

“去幫這位公子將那七仙草摘下來吧。”柳吟風淡淡地道。

雲裳聞言,帶著幾分驚喜地抬起頭來,“兄台說的可是真的,如此便有勞了。”說著便轉過身望向那壁岩之上,又帶了幾分害怕地望了望身旁的黑衣男子,終是握了握拳頭,下定決心道,“這位大哥,那上麵綠色帶著紫紅色的草便是了,勞煩……大哥了……”

黑衣人沒有說話,一個縱身便躍了上去。雲裳似是驚了一跳,愣愣地望著那黑衣男子,瞧見那黑衣男子幾下將山壁之上的幾株七仙草都采了下來,才有了幾分笑容。

待黑衣男子將那七仙草交到雲裳手中之時,雲裳便急急忙忙地接了過來,朝著柳吟風作了一揖,“多謝兄台了。”

柳吟風麵無表情地看著,半晌才道,“你家住在康陽城何處?我讓人將這七仙草送到你家中,隻是你,便勞煩閣下跟著我一同去做做客了。”

雲裳方才還以為今日的危機便這般過了,卻不想柳吟風竟然小心至此,便呆愣愣地望著柳吟風看了半晌,麵上中有幾分猶豫,目光又看了看手中拿著的七仙草,才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在下還需寫家書一封交給母親,不然隻怕母親會擔心。”

“你有何話讓我的屬下代為轉達便是了。”柳吟風神色淡淡。

雲裳卻搖了搖頭,“在下乃家中獨子,因母親身子不好,所以甚少出遠門,若隻是傳話,隻怕母親會擔心。我便寫書信一封,便說遇見了昔日同窗,小住幾日,母親應當不會追究。”

柳吟風的馬有些急躁,叫了幾聲,在原地踱著步,柳吟風拉了拉韁繩,點了點頭,“如你所願,便寫書信吧。”說著便令身後的人奉上紙筆。

雲裳瞧著他竟然連紙筆都帶了,心中便知曉他恐怕也是來探查地形的,隻怕也已經細細繪製了清風穀的地形圖,看來,他果真是打算從清風穀入手了。

雲裳想著,便將手中的七仙草遞給了那男子,接過紙筆,寫了一封信,隻言自己采藥遇見了昔日同窗,許久不見,便索性留下來小住幾日。簡簡單單兩三句話,落了蕭雲的名,便將紙筆還給了柳吟風的下屬,才道,“在下住在康陽城中營西街中蕭府上,如此便有勞了。”

雲裳心中慶幸著自己早先為了以防萬一,以蕭雲的名字在康陽城中置了一座宅府,卻未想到,竟是這般派上了用場。

柳吟風點了點頭,接過紙看了看,便遞給了身後的人,“按照蕭公子所言,送過去吧。”說完便又抬起頭望向雲裳,“那便委屈蕭公子了。”

“不敢。”雲裳淺淺一笑,麵容沉靜,目光隻看著黑衣男子手中的七仙草,目光中帶著幾分安然。

柳吟風揮了揮馬鞭,道,“蕭公子跟上來吧。”

雲裳便連忙叫著淺音一同上了馬,跟著柳吟風離開了清風穀。

柳吟風卻是不住在夏軍的大營之中,隻帶著雲裳到了離夏軍駐地還有一段距離的一處小院子中,院子不大,四合院的模樣,院中種著一院子的桃樹,正中間是一座小小的假山。

看來,柳吟風還是疑心自己的,害怕將自己帶到了營中會伺機打探營中情況,便乾脆將自己安置在此處,隻是雲裳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目光落在院子中的桃樹上,帶了一抹淺笑,“這一院子的桃樹倒是長勢不錯,來年春天若是開上一院子的桃花,隻怕是美不勝收。”

柳吟風回過頭望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迎麵走來一個中年男子,略帶幾分詫異地望向雲裳,柳吟風輕聲道,“柳叔,這是我帶回來的客人,蕭公子,你好生安置好。”說著便走進越過了柳叔,走進了屋中。

柳叔聞言,連忙上前朝著雲裳做了個揖道,“蕭公子,老奴是這院子中的仆從,蕭公子叫我柳叔便可。這院子東西兩邊都是廂房,蕭公子瞧著喜歡那一邊?”

雲裳挑了挑眉,望了望左右兩邊,笑著道,“西邊吧。我性子比較懶,喜歡賴床,若是早晨太陽升起來太過刺眼,我便睡不安生了。”

柳叔點了點頭,朝著雲裳做了個請的動作,“老奴帶公子去瞧瞧房間。”

房間門打開了來,倒是十分清爽的模樣,外麵擺放著吃飯用的桌椅,以及書桌,琴桌,以一麵畫著竹子的屏風遮擋開來,裡麵應當是床的模樣。

“這廂房安置在這兒一直沒有人住過,待會兒老奴便為公子換上乾淨的寢具。這院子小,我家公子也不習慣旁人侍候,便隻有我一人在此。公子若是有什麼需要的,也可直接吩咐老奴便是。”柳叔笑得十分慈祥,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

雲裳連連點頭,“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那公子便先歇一會兒,馬上便是晚飯時間了,老奴便先去做些吃的來。”

雲裳應了聲,那柳叔便笑著退了下去。

淺音麵上帶著幾分焦急,正要說話,卻被雲裳捂住了嘴,雲裳朝著淺音搖了搖頭,才放開了淺音,淺音跺了跺腳,有些擔憂地道,“公子,方才那青衣公子是誰啊?怎生這麼霸道?這般蠻不講理?老夫人一直都是公子照料著,若是他一直不放公子回家,可怎麼辦才好?”說著,便上前拉住雲裳的手,在手上畫了什麼。

雲裳聞言,淡淡一笑,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苦澀,“是啊,怎麼辦才好?希望那七仙草能夠緩解母親的症狀,若是母親身子好些,倒也無妨,府中左右還有丫鬟的。隻是我不在,那些丫鬟沒有了人束縛,若是欺負母親身子不好,可……”話未說完,便先歎了口氣,手中卻亦是在淺音手上緩緩寫著。

半晌,兩人又說了一些不甚重要的事情,才沉默了下來。

雲裳歎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這幾日為了給母親找七仙草的事情,都沒怎麼睡過好覺,我先休息一會兒,待會兒你叫我吧。”

淺音應了聲,便扶著雲裳去屏風之後歇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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