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剛回到營帳之中,便聽見淺音來報,“哈哈,王妃,奴婢聽說方才王妃你剛一走,齊朗便氣得摔了茶杯呢。”
“嗯,定力忒差。”雲裳目光落在靖王手中的書上,含含糊糊地應道。
“那齊朗也是奇怪,既然王妃不讓那些校尉去他營帳內議事,他可以一個一個的親自去說啊。”淺音眼中帶著幾分不解,暗自嘟囔道。
雲裳聽見,便笑了笑,“若是齊朗這般做了,便也不是齊朗了。”
淺音不知雲裳為何這般說,卻也懶得去計較,瞧著雲裳手邊沒有茶,便急忙去幫雲裳沏了茶。
“你身邊的暗衛我多增加了幾人,不管何時,不能讓暗衛離開你身邊。”靖王皺著眉頭道,“看來應當多找幾個女的暗衛來。”
雲裳聞言,笑了一笑,眼中帶著幾分溫柔,“夠了,我手下大部分都是女子,隻是因為前些時日將她們都分派了出去,所以暫時不在身邊,我叫人將她們調回來便是。”
靖王聞言,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王爺什麼時候去涇陽或者德西?”雲裳淺笑著問道。
“許就是這幾日吧,即便夏軍並未安排兵馬對那兩城進攻,我也應當早些去布防,若是能夠除了守在那兩城的夏軍,倒也能夠減緩你這邊的壓力。”靖王抬起眼,望了雲裳一眼,眼中帶著溫和的笑意。
雲裳有些奇怪,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卻並未瞧見有什麼異常,暗自想著,最近為何靖王總是盯著她瞧,還總是曉得那般溫和啊?
再抬起頭來,雲裳便不再提此事,笑著指了指地圖上康陽附近一條蜿蜒的叫涇河的河流,“此前我瞧見這地圖上有這條河,隻是沙盤上卻沒有,心中奇怪,問了齊朗,才知曉,這河早已乾涸了許久,除非連日下大雨,否則河中便是沒有一滴水的,所以便並未在沙盤上標出來。”
靖王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雲裳手下的地圖上。
雲裳微微蹙眉,“聽暗衛稟報,這幾日,柳吟風似乎經常到這涇河邊上走走。”
靖王聞言,便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書,拿起地圖瞧了一會兒,才道,“河道常年受河水衝擊,應當較為平坦,若是行軍的話,倒是十分方便,而且,這河一路從康陽流向涇陽,途徑了夏軍如今的駐營地,河岸兩邊皆是陡峭的山,若是夏軍沿著河道上來,想要阻擊便也較為困難。”
雲裳點了點頭,手指又往上滑了滑,“此處,有一處湖泊,據聞,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