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回府遇襲(1 / 2)

雲裳察覺到靖王身子微微顫了顫,心中有些擔憂,她如何也不會想到,夏國皇帝竟然會在這宮宴之上就這樣將此事說了出來。

殿中一時之間喧嘩聲四起,皇嗣之事,本應是一國內政,夏國皇帝卻竟然在彆國的宴會之上提起,又是何意?他說,華國公前段時日前來寧國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極有可能是夏國皇子的人,如此說來,那個人便極有可能在他們中間了。

已經有人從夏國皇帝的話中察覺到了一些什麼,目光躲躲閃閃地朝著靖王看了過來。夏國皇帝說的是二十九年前,而靖王的年紀卻正好符合……而且,方才,夏國皇帝說這話的時候,分明是看向靖王的。

靖王也隻是那片刻的閃神,便又拉回了神思,並未搭理宴席之上的喧鬨,而是湊到雲裳身邊道,“怎麼辦啊,我根本就不沒有十箭齊發的本事啊,若是下次有人叫我試一試,我該如何是好呢?”

雲裳一愣,不想他此時還有說笑的的心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抬起眼來望向目光沉鬱的夏國皇帝。

隻瞧見他揮了揮手,柳吟風手中拿了一卷畫雙手呈了上去,夏國皇帝目光落在那畫卷上,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半晌,才歎息了一聲道,“這是三十年前,宮中畫師為我們畫的畫像……”說完,便抬起手,遞給了寧帝。寧帝打開畫來,神情一震,卻是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目光望向靖王的方向,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錦貴妃,沉默了片刻,才抬起頭來望向夏國皇帝,“夏兄可是要朕讓鄭總管將此畫展示給大家?”

夏國皇帝點了點頭,眼中卻帶著幾分笑意,“聽聞那個孩子極其聰穎,自是不能讓他有機會給自己找好退路了。”

寧帝聞言,沉默了片刻,才微微頷首,將那畫卷交給了鄭總管。

雲裳心中微微一動,按理說,夏國皇帝這一出宮宴上的認親戲碼,對寧帝是沒有什麼利處的,畢竟,靖王可是寧國的戰神。

鄭總管小心翼翼地接過畫卷,對著眾人展了開來,成片的樹,樹上開滿著粉色的花,花瓣飄飄揚揚地落下,樹下站著兩個人,一身粉衣的女子抬起頭望著樹上的花,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而女子的身旁卻站著一個男子……

雲裳晃眼望過去,便以為那畫中的男子便是靖王,隻是卻與靖王有些不同,靖王無論何時,麵上總是帶著幾分冷漠的,即便是笑著,眼中也帶著幾分清冷,可是畫中的男子,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眼中柔情似水,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下去。

雲裳想到了那畫中之人定然像極了靖王,不然夏國皇帝定然不會拿到在這兒拿出來,隻是雲裳不曾想到的卻是……

“畫中的那個粉衣女子……”雲裳蹙眉,那女子的容貌有幾分熟悉,隻是雲裳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相到到底是像誰,皺了皺眉,腦中將認識的人一個一個全都過濾了一遍,卻仍舊沒有想起來。

轉過眼,便瞧見殿中眾人麵色各異,目光卻齊齊地朝著靖王望了過來,唯有靖王,仍舊淡淡地舉起宮女不久前才端過來的茶水,低頭吹開了麵上的浮沫,喝了一口茶,才淡淡地道,“你們不看畫看本王作甚?”

眾人身子一顫,連忙移開了視線,落在那畫上,心中暗自道,不像,一點兒也不像,靖王怎麼會有畫中那男子那般溫柔深情的模樣?

卻仍舊是夏國皇帝夏寰宇先開了口,聲音淡淡地,全然沒有找到自己遺失多年的孩子的激動,“這畫中之人本就不是靖王,這是三十多年前,寡人宮中的畫師為寡人與先皇後畫的畫像,隻是先皇後去世的時候,寡人亦是遇險,險些喪命,最後雖然被救了回來,卻毀去了容貌。三十多年了,隻怕許多人都忘記了寡人年輕時候長什麼模樣了。華國公曾經見過這幅畫,所以才一眼發現了靖王爺與寡人容貌十足的相似……”

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冷笑聲打斷了,“所以您便以為本王是你的兒子?”靖王嗤笑了一聲,“這樣的畫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想畫誰都可以給你畫誰,您千裡迢迢選中了本王,本王是否應當感激不儘呢。”

任誰都聽得出靖王口中劍拔弩張的味道,“還是說,你的兒子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你覺著江山無人為繼,所以才找上了本王?嗯?”

這一回,索性將戰火紛爭引向了夏國皇帝的幾個兒子。

雲裳這才抬起頭在席中搜尋了一圈,卻沒有瞧見夏國太子的身影,輕笑了一聲,真是可惜了,若是夏侯靖與夏侯延都在,那便十分好玩了。

夏寰宇卻仍舊目光淡淡地望著靖王,嘴角緩緩地勾了起來,似是並未將靖王的嘲諷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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