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帝見雲裳麵色有異,順著雲裳的目光瞧去,卻沒有瞧見什麼,“怎麼了?”
雲裳冷冷地笑了一聲,“這屍體不是皇姐的。”
“嗯?”寧帝有些吃驚,“為何這般說?”
雲裳抬起那女屍的手,那手並無什麼不妥,隻是被火燒得焦黑,連指甲都熏得黑黢黢的。
“昨日在宮中的時候,裳兒瞧見,皇姐的手指甲上塗著鮮紅的蔻丹。當時因為知曉皇姐懷了孕,還在想著,塗蔻丹對腹中孩子不好,皇姐也有些糊塗,所以留意了一下,隻是這隻手,雖然指甲被熏黑了,隻是卻是沒有塗蔻丹的。”
寧帝沉吟了片刻,回想著昨夜華鏡的模樣,終是記不起來,皺了皺眉,沒有應聲。
大理寺卿卻是有些吃驚,“這牢房鎖都是完好無損的,不應該有人能這樣從牢房中將華鏡公主帶走啊……”
雲裳聞言亦是沉默了下來,“此事便得好生查探了,隻是此人定然不是華鏡。”
正說著,便瞧見有人匆匆趕了過來,是寧帝的內侍,寧帝蹙著眉頭看向那內侍,“怎麼了?”
那內侍便連忙道,“皇上,夏國皇帝夏寰宇求見。”
這一通報,卻是讓在場眾人皆是變了臉色,他們竟然都忘記了更為重要的一件事情,那便是,夏國太子夏侯靖亦是因為刺傷了靖王擺關在天牢中的。此前夏國皇帝一直未提起過此事,眾人便下意識地將此事給忘了,如今猛地想起來,卻是十分驚心。
“夏侯靖呢?”寧帝急忙問道。
大理寺卿身子猛地一顫,急忙道,“回稟皇上,夏國太子便被關押在那邊的牢房之中,這天牢之中的犯人,無一人存活。”
寧帝聞言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麵色有些不悅,“這般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到現在才稟報,該當何罪!”
大理寺卿猛地跪倒在地,連連告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微臣疏忽了。”
“疏忽,一句疏忽便能解決這件事情?”寧帝猛地吸了口氣,寧華鏡的死他可以不在意,隻是夏侯靖的死卻是十分的棘手,無論如何,那都是夏國的太子,夏國太子死在了寧國的天牢之中,隻怕解決起來有些麻煩。
“帶夏國陛下過來吧。”寧帝抑製住心中的怒氣,開口道。
內侍連忙退了下去,寧帝才恨恨地看向大理寺卿,“還不趕緊帶路,去關押夏國太子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