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醋了(1 / 2)

自家王爺的心情看起來有些不妙。雲裳抬起眼,瞧著抱著自己的人的臉,嘴緊抿著,皺著眉頭,臉色比任何時候都要難看。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好了,以免惹禍上身。在心中思量了片刻,雲裳便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想必回來的路上靖王便授意暗衛去尋了禦醫,因而當靖王抱著雲裳回到靖王府的時候,禦醫便已經在前廳之中等著了。

靖王也不放下雲裳,抱著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讓禦醫過來瞧,禦醫呆了片刻,見靖王的目光冷冷地掃了過來,才猛地一個激靈,連忙走到靖王麵前,半跪著解開了雲裳手臂上包著的白色布條,那傷口便露了出來。雖然上了藥粉,並未流血,但是傷口卻是開著的,隱隱可見森森白骨,禦醫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才道:

“王妃這傷隻怕得好生養一養,隻差一點兒,這胳膊便廢了。”說著便利索地從藥箱中拿了上好的傷藥出來,小心翼翼地上好了藥,“這是宮中最好的傷藥了,不過傷口深,要愈合隻怕也得半個月左右,再配著喝的藥一同,月餘便也可以痊愈了,隻是恐怕得留疤。不過宮中也有些去疤的藥膏,若是王妃有需要到時候亦可去拿。”

雲裳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那便多謝禦醫了。”

禦醫連連搖頭,說了好幾聲不客氣,才慢慢包紮好了傷口,被管家領著退了下去。

雲裳見靖王仍舊十分不悅的模樣,心中卻不知曉他究竟是為何給自己擺著臉色瞧,想了想,大抵是因為自己不小心受了傷的緣故吧。隻是此前他在涇陽的時候險些喪命,她卻是小心翼翼地侍候著,唯恐他哪裡不舒服了。為何自己受了傷,他卻這般陰陽怪氣的模樣?

皺了皺眉,雲裳抬起頭望向靖王,聲音放得極低,卻像是帶著幾分虛弱,“疼。”

靖王目光這才落在她的胳膊上,哼了一聲道,“跟在你身邊的暗衛都是些廢物,竟然被那樣拙劣的伎倆調虎離山了,讓他們一人去領五十鞭子算了。”

那可是雲裳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她哪裡肯依,連忙道,“不可。”

見靖王又將眉頭皺了起來,雲裳才解釋道,“人怎麼能夠永遠都不犯錯呢,我受了傷對他們而言便是最大的懲罰了,隻怕這幾日他們心中都愧疚得很,若是再責罰,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況且,我還有些問題得問他們呢。”

說完,又害怕靖王再提起此事,便急忙岔開了話茬子,“對了,我知曉殺了夏國太子燒了天牢的人是誰了。”

靖王沒有搭腔。

雲裳也不管,接著道,“原來竟然是夏國七王爺和李靜言,我猜想他們隻怕已經悄悄潛回皇城中了,也不知道今日指使來殺我的人是不是他們。那天牢之中有佛陀香燃燒過的痕跡,那種香是夏國殺手組織常用的,輕則使人神誌不清,聽命於旁人,重則直接昏迷。隻是那佛陀香燃起來香味極其濃烈,故而殺手故意用了桐油來遮掩,我們一個勁兒的想著查桐油,便是中了凶手的計了。夏國太子是夏國七王爺殺的,可是夏國七王爺沒有那麼深厚的人脈,隻得借助李靜言積累下來的暗樁,華鏡,是李靜言希望救出來的。”

靖王目光淡淡地移開,放在廳中牆上掛著的畫之上,聲音不帶一絲起伏,“這些,都是誰說給你聽的?”

“是柳吟風,他去天牢探查過,說那桐油味道散開了一些,他便聞道了佛陀香的味道了。”雲裳眨了眨眼,聽見靖王終於肯與她說話了,便急忙回答道。

卻不想,話剛出口,靖王的臉色便又難看了幾分,抱起雲裳默不作聲地便往住的院子走去。

雲裳愣了愣,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己又說了什麼話,讓靖王突然又這般模樣了。她暗自想了想方才自己說的話,前麵部分應當是沒有問題的,因為她說完之後,靖王才問了她問題,隻是在聽見她的答案之後,便又變成了之前的模樣。

她是怎樣回答的?

“是柳吟風,他去天牢探查過,說那桐油味道散開了一些,他便聞道了佛陀香的味道了。”

應當是這樣的吧。

隻是這普通的一句話,怎麼就會惹到靖王呢?雲裳蹙眉,目光落在靖王的臉上,心中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雲裳覺著自己也算得上是會察言觀色的人了,可是為何她卻怎麼也猜不到靖王心中在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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