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真相(1 / 2)

隻是雲裳一直沒有回來,靖王找管家在府中尋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人,隻怕應當是出府去了,沉吟了片刻,靖王便與管家吩咐了一聲,複又留下了一封書信才急匆匆地去城南小樹林中會等候著自己的屬下彙合了。

雲裳此時,卻正在玉滿樓中,廂房之中,站著各種人,有乞丐,有妓子,有小販,滿滿當當站了一屋子。

“前些日子我讓你們留意皇城中的動靜,恐怕是她們並未將我的意思傳達到,所以我並未聽到任何消息,今日我親自前來,便是想要問一些事情,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雲裳坐在廂房中唯一的位置之上,神色淡淡地掃過滿屋子的人。

眾人目光定定地望著雲裳,卻是沒有連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驚擾到麵前這個絕色女子。

“前些日子,城中的桐油價格如何?”雲裳輕聲道。

眾人不曾想過雲裳竟會問這樣的問題,沉默了片刻,才有人道,“比一個月前漲了,一斤桐油約摸漲了四百文錢,前些日子我去問了問,便不敢買了。”

雲裳的手在桌子上微微敲了一敲,“可有做桐油生意的?可知道這桐油價格是從哪一家開始漲的?”

“從城南的李記,他家最開始也沒有漲這麼多,隻是漲了一百文而已,後來我便發現城中的桐油似乎很快便沒有貨了,於是便急急忙忙地又漲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雲裳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城西水井巷住著一個獄卒,可有人知曉他叫什麼名字?”

“劉三金,我記得我記得。”一個手中拿著鐵口直斷的布幅的長胡子男子連忙道。

雲裳輕笑了一聲,“他尋常性子如何?”

那長胡子中年男子沉吟了片刻,才道,“是個直脾氣,嫉惡如仇,經常吹噓他在大理寺中當差,還是個差頭子。不過前段時間突然生了病,整日迷迷糊糊的,有一天我瞧著他麵色慘白著去上差,還說他來著。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死了。他以前常來我這邊算算命,他下葬的時候我還去送了五十文錢呢。”

雲裳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可有留意他生病那段時間,家中可有什麼奇怪的人出現過?”

“奇怪的人?”那算命郎搖了搖頭,我在他家附近擺算命攤子,但是沒瞧見什麼奇怪的人啊。

“怎麼沒有?”一個約摸十歲左右的小乞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走到雲裳麵前抬起眼望向雲裳,“聽主子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那日我討到了一支雞腿,害怕被其他乞丐搶去了,便躲在了一顆大樹上去吃雞腿,那天是大白天的,那獄卒應當是去上差去了的,可是我卻看見一個男人從那獄卒住的院子裡走了出來,我那時以為是那獄卒的親戚,也沒有在意。可是剛剛突然想了起來,那男人分明滿臉大胡子,手中拿著一把彎刀,穿衣打扮不像是我們寧國人。”

那算命郎聞言,也連忙拍了拍大腿,道,“對了對了,我見識廣,那打扮,應該是夜郎國那方的人。”

夜郎國,雲裳猛地碰到桌子上的茶杯,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莫非,倉覺康寧亦是參與了此事?

雲裳收斂起神色,又接著問道,“最近,就是近半月內,城外可有夜郎國的人進來過?”

“有啊。”另一個老乞丐連忙道,“我就在城門口乞討,十多日前,有夜郎國人進過城,不過他們都打扮成寧國人的樣子,入城的時候說的也是寧國話,可是我上前向他們乞討的時候,他們罵了我兩句,我聽出來了,那是夜郎國的話。”

雲裳聞言沉默了下來,倉覺康寧進城是在約摸一月前的事情了,且他們自恃身份,倒是從來不遮掩自己是夜郎國人的事實。這老乞丐見到的人,隻怕是……倉覺青肅的人,隻是不知道倉覺青肅是否在其中

再聯係到倉覺康寧的死,雲裳心中恍然,她此前一直有些納悶,將倉覺康寧殺死,隻會引起夜郎國的不滿,若是李靜言他們,犯不著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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