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初來乍道(2 / 2)

“裳兒,走吧。”一個聲音淡淡地從身後傳來,雲裳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轉過身,彎著眉眼道,“好。走……”說著便騎著馬一步一步朝著那個站在不遠處等著她的男子,心中想著,唯有他了。

靖王走到雲裳身邊,翻身上了馬,攬住雲裳的身子,柔了聲音道,“裳兒,謝謝你。”

雲裳回到了馬車之中,才緩緩地打開了在她手中已經被揉得有些皺的信,抽出紙來,卻瞧見上麵最開始便寫著兩個字:密旨。

雲裳一愣,快速地將那密旨讀完了,麵上卻忍不住再次露出了幾分驚詫的神色來,複又再看了一遍,那字跡確實是父皇的字跡,上麵的印章,也確實是父皇的玉璽,還有父皇的小印,絕不可能是仿造的。

“王妃,怎麼了?”淺音瞧著雲裳沉默了下來,麵色似是有些不對勁,便連忙問道。

雲裳這才回過了神來,淡淡地道,“無事。”卻小心翼翼地將那信折了起來,放到了袖中。

心中卻仍舊掀起了波濤萬丈,那密旨上寫著的,竟是將皇位傳給晨曦。父皇竟然將這樣一封密旨交到了她手中,便是為了安她的心嗎?還是防備著什麼?

因著剛剛經曆了離彆,加上寧帝的那一封密旨擾亂了她的心神,一路上雲裳精神都不是很好,有些憂心忡忡的模樣,快到夏國皇城錦城的時候,竟然病倒了。

靖王瞧著雲裳的模樣,心中憂心,也索性棄了馬,坐到了馬車之中,日日貼身照顧著。此舉倒是引得車隊中許多人的注意,寧帝訓斥了好幾次,直言一個男子怎可為了女子這般摸樣。柳吟風卻是來看了雲裳好幾次,見她發熱厲害,滿臉通紅,精神有些不濟的模樣,亦是有些擔憂,便急忙尋了人先回了錦城,請了大夫過來瞧了。連著吃了五六日的藥,才稍稍好了一些,雖然精神仍舊不太好,卻也不若前兩日那般嚴重了,靖王與柳吟風這才放心了一些。

一行人進錦城,已經是五月十四了,進了錦城,入了皇宮之中,眾人才下了馬車,皇後蘇如姬早已帶了後宮妃位以上的女子和文武百官在長樂大道的儘頭等著了,夏寰宇下了馬車,帶著眾人一同緩緩走了過去,皇後便與文武百官一同朝著夏寰宇行了禮,“陛下萬福金安。”

夏寰宇走到皇後麵前伸出手將她扶了起來,淡淡地道,“這些時日,寡人不在宮中,皇後辛苦了。”

皇後端莊一笑,站起身來,柔聲道,“皇上言重了。”目光卻淡淡地掃向夏寰宇身後的眾人,在洛輕言與雲裳身上停頓了片刻,才又淡淡地移了開去,“皇上數日奔波想必定然已經十分勞累,不若先回長樂宮中梳洗休息一番,今兒個晚上,本宮為皇上準備了宮宴。”

夏寰宇沉吟了片刻,才點了點頭,“好。”說著,又轉過身來指著洛輕言對著皇後道,“這位便是華皇後的孩子,喚輕言。此前寡人便讓劉文安擬了旨意,封為睿王,輕言初到錦城,尚無自己的府邸,此前太子身亡,如今太子府邸也閒置了下來,便更名為睿王府,賜給輕言吧。”

話音一落,卻是讓在場眾人皆是變了臉色,皇後猛地抬起眼,目光落在洛輕言的身上,沉默了片刻,才道,“皇上,此事隻怕有些不妥。”

身後的文武百官大多數亦是跟著點了點頭,似是同意皇後所言。

夏寰宇揮了揮手道,“沒什麼不妥的,左右現在太子也不在了。他的府邸閒置著也閒置著,戶部上個月還跟寡人哭窮呢,既然沒錢,便不用再大興土木了,就這般定了。”說著又望向靖王,“你與裳兒一路奔波勞累,裳兒又大病了這麼一場,身子也不好,便先回去歇著吧。劉文安……劉文安呢?”

夏寰宇連著叫了兩聲,便又一個太監打扮的中年男子匆匆走到了夏寰宇身邊道,“主上,奴才在呢。”

夏寰宇皺了皺眉,“讓你呆在宮中你便連寡人回宮都不知道來迎了?睿王初到錦城,不識路,你便帶睿王回府吧。”

“諾。”那太監打扮的人便連忙走到了洛輕言身前,笑著道,“這位便是睿王與睿王妃了吧?兩位這邊請。”

雲裳抬起眼來望向夏寰宇,卻見他已經帶著皇後和文武百官往宮中走去了,雲裳皺了皺眉,王爺初來錦城,夏寰宇將王爺安置在前太子府中,分明便是想要惹眾怒,隻是這般作為,究竟又是有何目的呢?

雲裳察覺到一道狠毒的目光從遠處看了過來,雲裳順著目光望了過去,卻瞧見一個妙齡女子正在看她,雲裳皺了皺眉,這…又是何人?

“王妃?”有人在叫雲裳,雲裳這才回過神來,朝著那叫劉文安的太監微微笑了笑,跟上了洛輕言的步伐。心中想著,這夏國皇宮之中,隻怕比寧國還要複雜許多,此後,隻怕得步步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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