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命案(1 / 2)

國公夫人蹙了蹙眉,與大夫人說了幾句話,大夫人微微頷首,便走到了那婦人麵前道,“柳少夫人的玉佩不見了?”

那婦人連忙道,“是啊,方才還在的,怎麼一轉眼便沒了蹤影了啊。”

“柳少夫人的玉佩是什麼模樣的?我讓下人找一找可好?”大夫人聞言,笑著輕聲問道。

“是一塊純白色的玉佩,十分珍貴的暖玉。千覺上個月才從沁西帶回來的,我掛在腰間的,可是因為十分喜愛,經常拿在手中把玩,不可能不小心掉了啊,定然是有人給偷偷拿走了的吧。”那柳少夫人眼中滿是焦急,急急忙忙地道。

隻是這話卻有些不中聽了,當即便有人嗤笑了一聲,“不過是一塊玉佩而已,在貴重又如何,在座的都是錦城中有名有姓的,誰還會少那一塊玉佩麼?我床上的玉枕都是暖玉的呢。”

柳少夫人聞言,狠狠地盯了那接話的女子一眼,隻是似乎礙於身份,並未開口反駁,隻低聲悶悶地道,“咱們這兒雖然都是主子,可不是人人都這般尊貴的。”說著目光便看向那顧朝歌的側室夫人。”頓了頓,又冷笑了一聲,“再說了,主子沒這心思,奴才可不一定沒有。”

大夫人聞言,眉頭便蹙了起來,客人帶來的奴才除了貼身侍候的,一律都在外院候著的,這內院之中來來回回穿梭的,大部分都是國公府的家奴,柳少夫人這麼一說,豈不是在指責國公府的家奴手腳不乾淨。

“柳少夫人稍坐著吧,我命人去方才花廳仔細找找,看是不是遺落在了花廳之中。”大夫人吩咐著下人去尋了。

不多時,家丁便拿了一塊小巧玲瓏的玉佩走了過來。

那柳少夫人一見,便連忙站了起來,“我的玉佩。”說著便急匆匆地走到那家丁麵前將玉佩一把搶了過來,檢查了一遍,才抬起眼睨向那家丁,“這玉佩是誰拿了?”

那家丁連忙道,“回稟這位客人,並非是誰拿了,隻怕是客人方才起身的時候起得急了一些,玉佩掛住了椅子,便將這玉佩扯了下來。奴才方才去尋的時候便瞧見這玉佩正掛在椅背之上。”

眾人皆是看著那柳少夫人,目光中隱隱帶著幾分嘲笑。柳少夫人見狀,低聲嘟噥了幾句,便恨恨地坐了下來。

一頓飯倒也吃的清靜,用了飯之後,大多數人便告辭離開了,隻有一些與國公府關係甚好的留了下來。

國公夫人到底年紀大了,在外麵坐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累,叫了雲裳扶著回了院子小憩。

“那柳少夫人,是司徒大人柳晉的兒媳婦,柳晉就一兒一女,外加柳吟風一個養子,可惜柳妃娘娘去得早,那兒子也是個不爭氣的,娶的媳婦兒性子也乖張。柳家能夠一步一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三分之一是柳妃娘娘在的時候爭的,三分之一是陛下憐惜七王爺小的時候受人所害身子不好,而剩餘的三分之一便是因為柳吟風。柳吟風才華出眾,陛下十分看中,可是,卻從不給他封賞,反而將賞賜都留給了柳家。”國公夫人低聲道,像是尋常聊天一般。

“為何?”雲裳此前來了寧國便覺著有些奇怪,柳吟風的名望是不輸給任何一位皇子的,且是個有真材實料的,隻是,除了一個軍師,在朝中卻是無官職在身的。

“在輕言並未回來之前,我一直覺著,陛下其實是屬意七王爺的,雖然七王爺身子孱弱,可是誰又能夠知道,他的孱弱是真還是假,這些年住在七王爺府的名醫不少,他小時候確實因為受人所害損了身子,可是誰也無法知道,他身子如今究竟是什麼情況。皇上將柳吟風的賞賜全都加到柳府身上是因為希望七王爺在朝中能夠有強有力的支持。而柳吟風,因著陛下對柳吟風的態度,朝中許多對柳吟風賞識的人都略有微詞。七王爺登基,柳吟風自是會輔佐的,到時候,新帝來再行封賞,便是一個收買人心的好法子。”

國公夫人在院門口停下了腳步,“陛下明麵上看中太子,其實許多私底下的布置都是在為七王爺考慮的。”

雲裳頷首,心中卻對這位國公夫人有些刮目相看。華國公第一次到靖王府拜訪的時候曾說,國公夫人對行兵打仗之類的事情一竅不通,兩人都沒什麼共同的話可講。雲裳那時便以為國公夫人隻是個在後院中相夫教子的賢惠女子。卻不想,這個老夫人卻比雲裳想象中通透許多,許多事情,她雖然在深宅後院之中卻也看得明白。也在細細地教導她,應當如何與那些婦人應酬,從那些婦人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話來。

“你也莫要在這兒陪著我這個老人家了,老不容易出來一趟,四處去逛逛去。”國公夫人笑著轉過身,往身後的院子中走去,走了兩步,才又停了下來道,“我聽聞你最近在拾掇睿王府?”

雲裳點了點頭,“其實此前的布局裝飾那些我都不是很喜歡,趁著王爺不在,便想著收拾收拾。”

國公夫人點了點頭,又輕聲道,“你若是拾掇得差不多了,也應當辦一個小宴來慶賀慶賀,此前你們剛來夏國都不曾開宴,我也體諒你們人生地不熟的,隻是這人這地,也是慢慢才熟悉的,你得給自己機會去熟悉啊。”

雲裳沉默了片刻,便明白了國公夫人的意思,她若是想要從那些女人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便應當儘快和那些後院中的女人們熟悉起來,而舉辦小宴,亦是一種不錯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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