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連忙道,“老奴知曉得也不甚清楚,隻是聽暗衛約摸提起似乎是因為一個女子的緣故,王爺似是喝醉了,如今尚在龍鳳樓中,聽聞刑部都驚動了。”
雲裳蹙了蹙眉,女子?
穿好了衣裳,雲裳便吩咐著匆匆趕來的淺音道,“我的解酒丸放在哪兒的?你給我拿些來,再讓人準備解酒湯,我去將王爺接回府。”
淺音應了聲,雲裳便匆匆帶著管家和淺柳淺酌還有幾個護院一同騎著馬去了龍鳳樓,龍鳳樓大門緊閉著,隻是裡麵的燈卻是亮著的,隱隱還能聽到一些喧嘩聲。
管家連忙上前敲了敲門,半晌之後才有人來開門,卻也隻是開了一條小縫隙,透過縫隙往外麵看著,管家便拿出了玉牌,“睿王妃,還不打開門?”
那人見狀,連忙打開了門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睿王妃來了。”目光轉到了雲裳身上,一直盯著雲裳看了許久。
雲裳蹙了蹙眉,卻也懶得計較,隻淡淡地道,“王爺在何處?”
那人連忙道,“在後院,在後院雅間中。”說著便引著雲裳一行人穿過大堂,走到了後院,後院倒是有幾處獨立的院子,看起來十分彆致的模樣。其中一處圍了不少的官差,人聲鼎沸。
雲裳便也不等那人帶路,急急忙忙地朝著那處院子走了過去。
官差亦是不讓雲裳進,管家連忙拿了玉牌道,“大膽,這是睿王妃。”
官差聞言,亦是有些為難,倒是門卻打了開來,柳吟風站在門口望著雲裳,眼中帶著幾分複雜,“我聽人提起你,便出來看看,果然是你來了。”說著讓開了身子,讓雲裳走了進去。
官差見狀,亦是不敢多言。
雲裳也沒心思問柳吟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快步朝著院子中最中間燈火通明的屋子走去,走進了屋中,屋中眾人的目光便落在了雲裳身上,雲裳淡淡地掃了一圈,便瞧見了麵色鐵青的華國公,七王爺倒是麵色如常,隻是帶著些紅暈,似乎也是喝了不少酒的模樣,其他人雲裳倒是不太認識,便隻淡淡地點了點頭,全當作招呼了。
雲裳的目光在屋中看了一圈,方看到洛輕言趴在桌子上,似是睡著了的模樣。洛輕言的身邊,倒著一個白衣女子,隻是卻是麵朝上的,容貌倒算得上是個絕色,隻是眼睛卻瞪得十分大,麵色已經有些發青了。
鬨出了人命,便是說的這個死在洛輕言旁邊的女人?
雲裳走到洛輕言身邊,便瞧見地上扔著一把劍,是洛輕言平日裡慣常用的佩劍,劍上尚有血跡。
雲裳沉吟了片刻,便托著洛輕言的頭將他的身子撐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方吩咐淺酌拿來了解酒丸,雲裳接了過來給洛輕言喂了三顆。
洛輕言瞧了瞧一旁空著的酒罐,微微蹙了蹙眉,不過三十多灌酒而已,而且瞧來,也不是王爺一人喝的,王爺的酒量她亦是十分清楚的,怎麼可能這般容易醉,除非有人動了手腳。
雲裳心中想著,便吩咐著淺酌道,“去將那邊的酒罐子拿過來我瞧瞧。”
話音剛落,便聽見華國公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幾分怒意,“你一個女人家來這兒做什麼?小氣善妒,真該讓洛輕言把你休了。”
雲裳微微一愣,雖說華國公在寧國的時候也曾經對她百般挑剔過,但是卻從未說過這般嚴重的話,且來了夏國之後,雲裳便時常到國公府走動,自問雖然華國公甚少與她說話,但是卻絕不是會說這樣的話的人。
雲裳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心中暗自覺著,此事隻怕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簡單。
手掌心微微被劃了劃,雲裳眼中快速閃過一抹詫異,卻又很快地遮掩了下來,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洛輕言,他分明是在裝醉。
裝醉卻殺了人?
雲裳心中的疑惑愈發的重了起來,沉吟了半晌才道,“本王妃不知曉今日發生了何事,不過瞧著這模樣,還驚動了刑部,想必事情應當不小了,隻是王爺如今這般醉著,即便是陛下來了,隻怕也沒法子配合查案的,不如讓本王妃將王爺帶回睿王府醒了酒,明日再讓王爺親自去陛下麵前請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