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找著,外麵又進來了一個丫鬟,“王妃,國公府的國公夫人求見王妃。”
雲裳愣了愣,外祖母怎麼來了?莫非亦是為了此事?雲裳沉吟了片刻,才連忙道,“快請外祖母。”頓了頓,才又轉身對著淺柳道,“你先找著,我待會兒過來瞧,我先回房。”說完又對著那來通報的丫鬟道,“將國公夫人請到屋中。”
那丫鬟應了聲,雲裳才急急忙忙地出了書房,回到了房中,從房中的書桌上隨意抽了一本閒書來,坐到了軟榻上。
過了會兒,外麵才隱隱傳來腳步聲,門簾被掀了開來,雲裳抬起眼來,便瞧見華國公夫人走了進來,麵色倒是十分平靜,瞧不出任何端倪。雲裳連忙將書放在一旁,笑著站起了身來,“外祖母怎麼來了?也不事先知會裳兒一聲,裳兒也好做準備呀。今兒個是此前在裳兒身邊侍候的淺音丫頭的大喜之日,幸而我為他們二人證了婚便回來了,不然外祖母便得撲個空了。”
說著淺酌便端了茶上來,雲裳笑眯眯地接過了茶杯,遞了上去,“這是裳兒最近挺喜歡的梅花茶,外祖母試試看好喝不好喝。”
華國公夫人看了雲裳片刻,似是在觀察她麵上的表情。雲裳有些局促地抬起手摸了摸臉,輕聲問著國公夫人,“裳兒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
國公夫人這才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接過了茶杯揭開茶杯杯蓋隨意地看了一眼,方才用茶杯杯蓋拂開了上麵的浮沫,喝了一口。
雲裳帶著幾分期待地望著國公夫人,國公夫人又喝了幾口,方抬起頭來看向雲裳,笑了笑道,“入口帶著微微的苦澀,回味甘甜,還帶著梅花清冽的香,很好喝。”
雲裳這才笑了起來,“外祖母喜歡便好,外祖母今兒個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兒?”
國公夫人沉吟了片刻,才問道,“聽聞今兒個並未上朝,輕言呢?怎麼沒瞧見他在府中呢?”
果真是為了此事,雲裳聞言,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今兒個王爺確是告了假,便是因為我們二人的下屬成親的緣故,我們為他們做主婚人,隻是這親還未成呢,宮中便來了人將王爺召進了宮中,隻怕陛下有什麼急事吧。”
“陛下召的輕言入宮?”國公夫人眉頭一跳,目光一直落在雲裳的臉上,不曾放過雲裳絲毫的神情變化。
雲裳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當時來了人,也不知在王爺耳邊說了些什麼,王爺便說宮中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需要入宮一趟。除了陛下,還有誰召王爺入宮呢?”雲裳有些納悶地道,停了片刻,目光中卻突然帶了幾分焦急,“莫非王爺出了什麼事?並未入宮?”
國公夫人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才笑著搖了搖頭,“無事,我隻是瞧著輕言不在,隨意問一問,前些日子我聽聞了長公主府中小宴上發生的事情,可真夠荒唐的,那之後你可有去拜訪過長公主?”
雲裳聞言,輕輕搖了搖頭道,“我聽王爺說起,那日柳老夫人倒是果真入了宮,後來長公主便被傳進了宮中,從宮中回府之後便閉門不出,誠心禮佛了。長公主自駙馬爺去了之後便一直信佛,這般突然被柳老夫人那麼一鬨,隻怕亦是對紅塵俗世覺著煩憂,所以不理俗事了。此前長公主剛回錦城的時候曾經來過王府一次,說她與華皇後是手帕交,倒是瞧著十分親切的模樣,後來我與王爺一同去拜訪了一次,再後來便是小宴了。小宴之後我們便想著,既然長公主不想見客,便不必去打擾了。”
“手帕交?”國公夫人挑了挑眉,神色中帶著幾分似笑非笑,卻也並未多說什麼。
雲裳點了點頭,笑著道,“是啊,對了,外祖母,再過些日子便是除夕了,裳兒第一次在夏國過除夕,對這邊的風俗習慣亦是有些不明白,隻怕得勞煩外祖母多多指點了。”
國公夫人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方道,“本來是想要找輕言說些話的,如今輕言不在,我便先回府了。”
雲裳聞言,愣了一愣,才連忙道,“外祖母怎生還未坐一會兒便要走啊,不如再等等吧,說不定過會兒王爺便回來了呢。”
國公夫人笑了笑,搖了搖頭,“不了,府中尚有些事情呢。”
雲裳便也不便再多留,連忙站起了身來,送國公夫人出了府,才又折返回了書房之中。淺柳已經將千佛院附近的地圖尋了出來,雲裳便走到了書桌前站著便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