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聞言,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地望向柳夫人,“夫人的女兒……可是七王府中的柳側妃,她不是……她鞋子上的珍珠怎麼會出現在此處?莫非是柳夫人太過思念柳側妃,因而將她鞋子上的珍珠隨身帶在了身上,方才一不小心掉了下來?”
柳夫人卻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楚楚出事的那日,穿的就是這個鞋子,我記得,這鞋子是我親自給她繡的,這上麵的一針一線我都十分清楚。”
七王爺亦是望了過來,沉吟了片刻才道,“前幾日李大人剛查了出來,說那日在院子中發現的血跡,皆非人血,且柳側妃的屍體一直未找到,這鞋子……亦是隨著柳側妃的屍體一同消失了的。”
“哦?”洛輕言挑了挑眉,麵上帶著三分冷笑七分冷漠,“七弟的意思是懷疑你的柳側妃的屍體又或者是柳側妃本人,在本王的府中?”
七王爺聞言,連忙搖了搖頭,“我自是相信大皇兄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隻是這珍珠若確實是柳側妃鞋子上的,便隻怕是有人意欲嫁禍給大皇兄。索性刑部的李大人在此,便不妨讓李大人搜一搜府中,也好為大皇兄洗脫嫌疑啊。”
“洗脫嫌疑?”洛輕言笑了笑,“好個洗脫嫌疑啊,這大過年的,便來這麼一出,果真是誠心不讓人過好年了。”
雲裳笑了笑道,“畢竟出事的是七王爺的側妃,又是柳夫人和柳二老爺的千金,如今瞧見與柳姑娘相關的東西自是十分激動。不過我們自搬入這府中來,便選了比較清幽的客院做了主院,主院在湖對麵,這一邊我們倒是甚少來了。興許正如七王爺所言,是有人蓄意為之,想要嫁禍給我們睿王府呢。這大過年的,鬨這麼一出若是不能查個水落石出,又如何能夠安大家的心呢,即便是本王妃,也覺著心中瘮的慌呢。不如就讓李大人好生查一查好了……”
洛輕言聽雲裳這般說,雖然麵上極其不願,卻也點了點頭,“好,都依你便是,不過大過年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晦氣得緊,你如今懷著身孕,還是不要沾惹這些事情了。”
“瞧王爺說的,不過是一顆珍珠罷了,且七王爺不是說了嘛,也許柳側妃並沒出事呢。”雲裳笑著拍了拍洛輕言的手,轉過頭望向柳吟風和李淺墨,笑眯眯地道,“便麻煩柳公子和李大人了。”
李淺墨是她寧雲裳的人,她自是十分相信的,隻是這相信卻不能夠讓七王爺瞧出端倪來。因而她故意將柳吟風帶了進去,便是想要告訴七王爺,她不相信李淺墨,隻相信柳吟風。
柳吟風抬起眼來看了雲裳一眼,沉默了一下,才朝著雲裳拱了拱手。
李淺墨亦是連忙道,“下官職責所在,當不得王妃這一聲麻煩,下官定當竭儘所能,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李淺墨說著,便轉身對著七王爺道,“若是要搜府,光是下官一人隻怕是不行的,還請七王爺派人去刑部傳個話,讓刑部的差役們都過來一趟。”
七王爺點了點頭,便轉身吩咐了侍從去辦去了。
眾人便站在原地等著,雲裳站了一會兒,便道,“大家應當都口渴了吧,琴依去取茶具來給大家泡杯茶吧。”
琴依應了聲,正欲退下,卻聽見李淺墨連忙道,“不可,現在大家暫時都不能離開此處,還請王妃諒解。”
雲裳頓了頓,麵色有些不好,便點了點頭,走到走廊邊坐了下來,洛輕言見狀便連忙走到雲裳麵前蹲下身子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雲裳搖了搖頭,“沒事。”餘光卻瞥見七王爺的眼中帶著幾分得意之色,似乎是料定了雲裳有此一舉是想要去做一些籌備。
雲裳冷冷一笑,七王爺隻怕並不知曉,他來晚了一步。
等了約摸半個時辰左右,管家便帶著刑部的差役匆匆忙忙地來了,李淺墨帶著差役去四處搜尋去了,管家連忙道,“王爺,王妃,國公府的幾位公子攜著少夫人來給王爺王妃拜年了。”
雲裳看了眼其他人,站起身來道,“本王妃可否去花廳接待一下客人?”
七王爺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正好我也覺著有些疲累了,便去花廳坐一坐,歇一會兒吧。”
雲裳冷笑了一聲,七王爺倒是真對他們不放心啊。
麵上卻是沒有絲毫情緒,與洛輕言一同朝著花廳走去。
到了花廳門口,雲裳麵上便已經帶上了淡淡地笑意,與洛輕言一同進了花廳,“各位表哥表嫂們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