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公捏著黑子搖了搖頭,“你棋藝不差,卻也算不上好,實在是沒多大意思。”說完,便又轉過頭看向雲裳,“丫頭,你來和我殺一局。”
雲裳笑眯眯地站起身來,“好啊,外祖父有令,自當奉陪。”
七王爺讓了開去,雲裳便做了過去,將棋子一點一點的收回了棋簍子,才拿了一顆棋子,沉吟了片刻,便落了子。
雲裳知曉,她方才在看七王爺的棋路,如今七王爺定然也是在瞧瞧暗中觀察她的棋路。雲裳便蓄意用了尋常不太用的法子下棋,鋒芒畢露,卻又多了幾分女子特有的猶豫。
華國公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倒是不疾不徐地落子。
一局下來,雲裳自是輸了的,隻是卻隻輸了兩子,華國公瞧著倒是十分高興的模樣,又與兩人分彆下了兩局,管家便走了進來,“老爺。”
雲裳瞧著那管家似是有事稟報的模樣,便站起身來,“外祖父有事處理,裳兒便先回院子裡陪外祖母說說話兒去。”
七王爺亦是起身告辭,華國公揮了揮手,雲裳便與七王爺出了書房。
從書房到院子尚且有些距離,雲裳走在七王爺前麵,便聽見身後傳來七王爺的聲音,“聽聞昨晚睿王府中進了賊,嫂嫂可睡得好?”
雲裳知曉七王爺是在試探她昨日之事,腳步微微一頓,便回過頭來,麵上帶著笑,眼中卻透著幾分冷,“七王爺此話,我倒是有些聽不明白了?進了賊?為何我竟不知曉?”
七王爺輕咳了兩聲,“是嗎?莫非是我聽錯了?”
雲裳輕輕笑了笑,“對了,我倒是忘了,昨日個七王爺那緊張柳側妃之事,不知柳側妃的案子可有了消息,不過瞧著七王爺尚還有閒工夫親自去抓什麼雪狐,想必也未曾將此事太放在心上。隻是可惜了,柳側妃那般年輕貌美,又是錦城中出了名了才女,便這麼沒了。”
頓了頓,才又趁著七王爺還未開口,又緊接著道,“對了,若是七王爺誠心送人雪狐,便千萬記得抓回來的雪狐不要隨便給它亂吃東西,不然出了什麼事情對七王爺也不好不是?”
七王爺麵色有些不太好,目光落在雲裳身上,死死地盯著雲裳看了好一會兒,才笑著道:“柳側妃一事,就不勞煩嫂嫂操心了,我便不信,一個大活人,便能夠那般說不見便不見了。”
“大活人?”雲裳似是聽見了什麼笑話,笑眯眯地道:“七王爺這般確定,是大活人?”說著便又望向了七王爺,“有些事情,想要旁人不知,便不應當做,既然做了,便總會留下線索。七王爺覺得呢?七王爺在寧國的時候做了些什麼,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在我麵前,七王爺完全不必做戲,不覺著累嗎?”
雲裳看了七王爺一眼,勾了勾嘴角,懶得再與他糾纏,便抬起腳往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