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雲裳輕笑了一聲,轉過頭看了眼洛輕言,因著竹林茂密,洛輕言並未走出那竹林中,亭中的眾位女子並未發現洛輕言在。
“淺酌,過來。”雲裳對著淺酌招了招手。
淺酌聞言,便連忙應了聲,走到雲裳跟前,朝著雲裳行了個禮。
雲裳笑眯眯地看了淺酌一眼,複又淡淡地掃過亭中眾位女子,最後將目光定在了那自稱是王從文的女子身上,笑眯眯地道:“這位小姐應當姓王吧,王小姐,方才你打斷我的丫鬟的話了,她想要說的……”
雲裳看了淺酌一眼,淺酌便會了意,笑著道:“我想要說的是,我是睿王妃的貼身丫鬟。”
雲裳輕輕頷首,抬起眼望向亭中眾人,笑著道:“方才你們皆說淺酌不像是睿王妃,那你們瞧著我的模樣可像?”
亭中眾人皆是目光定定地看著雲裳,亭中靜了半晌,那王小姐便又開了口,“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
雲裳尚未應聲,洛輕言便已經從竹林中走了出來,走到雲裳身邊站定,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
似是沉默了片刻,洛輕言才轉過頭看向淺酌:“淺酌丫頭,似乎你方才下手尚且有些輕了啊,你再過去教教這位王姑娘,什麼樣的話可以說,什麼樣的話不可以說。”
淺酌連忙應了聲,笑眯眯地走了上前,不管不顧地拉住那王小姐便“啪啪”往她嬌嫩的臉上甩了兩巴掌過去,亭中眾人被洛輕言的冷麵孔給嚇了一跳,驚叫了起來,卻無人敢幫。
那王小姐在洛輕言出現的時候,眼中冒出了幾分歡喜,卻被這突出起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便連連驚叫了起來,“住手!住手!”
雲裳拉了拉洛輕言的手,對著淺酌道:“好了,咱們出來多時,也該回府了,再晚天便要黑了。”
洛輕言點了點頭,扶著雲裳往外走去,卻還忍不住回過頭吩咐著淺酌,“淺酌丫頭不用停,你們王妃走得慢,你算著時辰能夠趕上我們便成。”
淺酌倒是應得十分歡喜。
雲裳本想出聲讓淺酌回來,卻被洛輕言拉著出了竹林。
雲裳蹙了蹙眉,“雖然王從文在朝中並無官職,可是畢竟也算得上是錦城首富的,也陛下都還得仰仗幾分,我們這般得罪了他,會不會……”
洛輕言搖了搖頭,笑著道:“無須擔心,王從文這人我見過,他是個識時務的,自然知曉如何對自己才是最好的。官商官商,官總是排在商前麵的,本就是他教女無方,他定然不會願意因此同我鬨翻。”
雲裳沉吟了片刻,方點了點頭,隨著洛輕言一同往前山走去。
淺酌倒也果真是在洛輕言他們即將到馬車前的時候匆匆跑回來的,麵上俱是高興之色,雲裳見她如此,便也懶得再去計較了。況且,她在聽見那女子那些話的時候,心中亦是有些不高興的,她本就不是什麼溫和順從之輩,淺酌亦是為了幫她出氣。
雲裳便也隻是笑了笑,沒有責備。
回到府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回院子中用了晚膳,淺酌便已經打探了消息回來了,“七王爺還在太極殿前呢,聽聞是昏倒了之後又醒了過來,而後又繼續跪著的,陛下這一整日連太極殿的門都未曾出過。”
雲裳蹙著眉頭想了想,方轉過頭望向洛輕言,“你說陛下是不是想要明兒個早朝的時候讓那個文武百官都瞧見七王爺在太極殿前跪著啊……”
洛輕言胡亂點了點頭,“興許吧。”
雲裳輕歎了一聲:“陛下倒也全然不擔心七王爺那弱不禁風的身子怎麼經得住這般折騰。”
“這樣方能夠顯得懲罰十分重啊。”洛輕言冷笑了一聲,將受眾看著的書猛地一合。
雲裳沉吟了片刻,想了想,才站起了身來,走到洛輕言身邊坐了下來,推了推洛輕言道:“王爺,此次倒也是個機會啊,陛下最不喜歡兄弟之間明爭暗鬥,為了那把椅子鬨得你死我活的。若我是王爺,現下定然是立馬進宮,在七王爺身邊跪著去,為七王爺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