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洛輕言輕輕冷笑了一聲,眉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向我投誠,難怪李淺墨雖然是你的下屬,但是素來都不太敢與你聯係,平日裡見了也隻是如常人一般表現,今兒個卻突然自己走上前來與你請安,想必即便有沈淑妃的人瞧見了,也以為李淺墨不過是按照著沈淑妃的指示在行動的吧。”
“沈淑妃不會平白無故地讓李淺墨這般做,定然是有什麼目的。”雲裳望向洛輕言,沉吟了片刻,才道:“王爺不如明兒個請李淺墨來府中坐坐吧,我們自個兒的地方,也好掌控一些。”
洛輕言卻搖了搖頭,笑眯眯地道:“我是什麼樣子的性子,裳兒還不知道?若是這麼快的便將李淺墨請進了府,反倒引人懷疑。”
雲裳想了想,便也點了點頭,左右此事她交給洛輕言去解決便好,若是沈淑妃有了什麼進一步的指示,李淺墨也定然會稟報給她。
回了睿王府,雲裳先去蕭遠山住的院子中給蕭遠山請了安,才又回到了自己院子裡。
琴依在院子中候著了,見雲裳進來便笑了笑道:“王妃此行玩得可高興?”
雲裳淺淺笑著道:“莊子上倒是開闊一些,且空氣環境皆比錦城好上許多,這一進了錦城,便又覺得像是被困在了高牆之中一般。”
琴依亦是笑了起來,半晌才笑眯眯地道:“王妃離開了一日,奴婢這裡倒是有兩個消息要稟報給王妃,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王妃要聽哪一個?”
雲裳挑了挑眉,走到軟榻上躺了下來,抬起頭望向琴依,笑著道:“那邊先聽壞消息吧,我倒是想要知道現在這個局麵還能有什麼多壞的消息。”
琴依聽雲裳這麼說,笑容便更盛了幾分,笑著道:“壞消息便是,今兒個一早,華國公便到府上來找王爺和王妃了,卻聽奴婢說王爺和王妃去了莊子上,華國公似是有些生氣,揚言讓王爺和王妃明兒個回來自個兒去國公府請罪去。”
華國公……
雲裳想了想,再過一段時日,華國公便要出征了,這個時候他來府上,隻怕確實有些事情要與他們商議的。
便點了點頭,“這算什麼壞消息,你要相信,若是王爺在,華國公無論是鬥嘴還是鬥其他的什麼,都隻怕占不了任何的便宜。”
琴依和淺酌聽雲裳這麼一說,便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待笑過之後,琴依才又接著道:“好消息便是,蘇老夫人前兩日專程拜訪了錦城好些個婦科聖手,求藥去的。”
“哦?”雲裳挑了挑眉,笑眯眯地道:“蘇老夫人可有收獲?”
琴依頷首,眼中滿是笑意,“自然是有的,該拿到的方子都拿到了。”
雲裳聽琴依這麼一說,嘴角便悄悄翹了起來,“甚好。”
淺酌聽她們二人對話,便知曉雲裳定然是在那藥中動了手腳了,隻是心中卻有些遲疑,“我們此前不是送過一劑方子進宮嗎?奴婢記得便是給皇後娘娘的,為何蘇夫人卻突然又在四處尋藥,莫非是皇後娘娘起了疑心?”
雲裳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小口,才淡淡地笑了起來,“起疑心?皇後從來便沒有相信過那藥,不過是因為昨兒個發現寧淺也有了身孕,皇後便更加心慌意亂了而已。因而才派了蘇夫人出宮來尋藥,我那藥方子也是問了那些個大夫的,久不受孕,便是因為宮寒,宮寒會用哪些藥,我閉眼一猜便能夠猜的出來。皇後拿到的藥方子,會與此前在宮中我們的人獻上去的方子沒有太大的出入……”
雲裳半闔上眼,笑眯眯地敲了敲椅子的扶手,頓了頓,才又道:“可是她定然會選擇用我們獻上去的方子,因為太醫會告訴她,我們的方子看起來凶險一些,不過見效也快。”
“那方子若是沒有毒,於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呀?”淺酌麵上仍舊帶著幾分疑惑。
雲裳心情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便顯得十分的愉悅,笑了笑到:“以後你便會知道了,那方子,可是好東西。”
洛輕言從書房回來之後,雲裳便與他說了華國公之事,洛輕言聞言隻是冷笑了一聲,“請罪?他莫非青天白日的便在做夢了?”
雲裳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好了,你彆老是與華國公一副不對盤的模樣,明兒個我們還是一同去國公府瞧瞧吧,萬一華國公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與我們商議呢?”
“重要的事?”洛輕言挑了挑眉,“我猶記得,幾乎每次他親自登門,基本都是找人下棋,上一次火急火燎的過來,哦,是為了與蕭太傅沙盤大戰呢。”
雲裳失笑,也不再與洛輕言討論此事,隻是第二日一大早便拉著洛輕言往國公府去了。
洛輕言一路臉色都有些黑,沒沒讓雲裳瞧了都覺著有些好笑,卻也沒有理會,到了華國公府外,剛下了馬車,卻瞧見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大聲吩咐著門童準備馬車。剛吩咐完畢,卻瞧見洛輕言與雲裳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便也不準備馬車了,急急忙忙地跑到洛輕言麵前道:“王爺,國公爺病倒了,老奴正想去你們府上報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