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玉彤那表哥,你可打聽清楚了,是什麼來頭,最近又都去過什麼地方?”雲裳輕聲問道。
淺音聽雲裳問起此事,便稍稍壓低了幾分聲音應著:“七王妃那表哥家中倒是確實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一直跟著他父親四處經商,前段時日正好到了靈溪城。”
雲裳挑了挑眉,倒是有些訝異:“倒是與玉彤所言一樣,玉彤在此事上倒是不曾騙我。”
淺音卻搖了搖頭道:“隻是七王妃說他是到錦城來考科舉的,奴婢卻覺著有些不實,雖然再過兩月確實也到了考取科舉的時候。不過據奴婢打探來的消息說,七王妃那表哥雖然看起來儒雅,也確實有秀才的名頭,尋常也愛搜集一些珍貴的文房四寶,雅致書畫來放在屋中做裝飾,但是卻在念書一事上並無太大興趣,就是那秀才也是找人買來妝點門麵的。且他們家中世代經商,也並未想過要讓那蘇允之考取功名。”
雲裳聽著淺音的話,眉眼間閃過一抹思量,“你的意思是,那蘇允之進錦城來,並非如玉彤所言,是來考取功名的?”
淺音輕輕頷首,“應當不是。奴婢派去打探的人說,與蘇府有合作的一個商人還說,蘇允之還許諾四月的時候親自與他一同去夜郎國進一批雪蓮呢。”
雲裳輕輕頷首,嘴角的笑容染上了幾分冷漠:“既然不是為了考取功名,那玉彤為何要騙我?”
淺音又道:“且暗衛還打探到,此前那蘇公子父子在靈溪的時候,確實是見過七王爺的。似乎是蘇公子的父親聽聞七王爺帶兵在靈溪,便以七王妃的娘舅的名義遞上了拜帖,七王爺也見了他們,隻是他們聊了些什麼卻無從得知。蘇公子從靈溪離開之後,卻又去了一趟康陽城外的軍營之中,而後才來了錦城。”
“你是說……蘇允之會來錦城,興許是七王爺叮囑過什麼?”雲裳眼中滿是沉思,且蘇允之先是去了康陽城外的軍營之中,若是如此,那……
雲裳猛地抬起頭來道:“將先前傳信的暗衛招來,我有事要問。”
淺音見雲裳麵色都變得十分嚴肅了起來,便也連忙收斂了麵上的神色,連忙抬起手放在唇邊發出了幾個奇怪的音調。
不多時,便有人從窗外跳了進來,跪倒在了雲裳麵前。
雲裳蹙著眉頭道:“可拿下了那遞交奏折的人手中的奏折看過裡麵是什麼內容?”
暗衛沉默了片刻,才搖了搖頭,“屬下收到消息的時候,奏折已經到了錦城外,本想趁機拿下奏折瞧一瞧裡麵的內容,但是卻不想那馮明派了好幾個高中暗中護著那奏折,屬下無從下手。”
“那奏折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淺音聞言,便連忙抬起頭詢問著雲裳。
雲裳搖了搖頭,眉頭輕蹙著道:“我亦是說不清究竟有什麼不對勁,可是總覺著,此事有些蹊蹺。按理說,長公主出事不過才幾日,七王爺應當還不知曉才是,隻是看著這情形,似乎,七王爺已經有了應對之策。想來宮中,興許是沈淑妃身邊,也興許是夏寰宇身邊,定然是有七王爺的人。七王爺早便知曉了沈淑妃的身份,料到了長公主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