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言笑眯眯地湊到雲裳耳邊,伸手抱住雲裳,便猛地將雲裳抱了起來。
雲裳驚呼一聲,連忙道:“快放我下來……”
洛輕言哈哈大笑著,“你不是說我像個流氓嗎?我這邊流氓給你瞧瞧。”說著便下了軟塌,抱著雲裳朝著床榻走去。
將雲裳放到了榻上,洛輕言給雲裳脫了鞋襪,又將雲裳發髻上的珠釵儘數取了下來,一頭青絲便傾瀉而下,洛輕言伸手解開雲裳的衣裳,便將床幔放了下來。
雲裳麵上浮起一大片的紅雲,連忙道:“王爺這是要作何?”
洛輕言眼中有火焰在跳動,嘴角的笑容愈盛,卻並未回答雲裳的問題,而是笑眯眯地脫了鞋子上了榻,聲音中帶著幾分嘶啞,“裳兒,我會小心的,不會傷了孩子。”
雲裳麵色更紅了幾分,轉過眼不讓洛輕言瞧見自己的模樣。
洛輕言俯下身子,輕輕吻了吻雲裳的眼睛,一隻手伸出床幔,掌風一出,桌子上的燈便熄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屋中便響起了雲裳的輕呼聲。
琴依正欲進屋子服侍雲裳洗漱,剛走到門口,便頓住了腳步,而後嘴角便微微翹了起來,麵色亦是通紅,快速退了出去。
第二日,雲裳起得有些晚了,洛輕言自是早已經離開了。雲裳不疾不徐地起身洗漱,用了早膳,才命人去帳房去了賬本來。
擱置了這般久,各處的事情都積了許多。送來的賬本足足有一尺多高,雲裳輕歎了口氣,大致翻了一翻,便對著立在一旁的管家道:“今兒個先處置府中的吧,鋪子上的,莊子上的,挨著挨著來,不急。我先看賬本,府中的賬本一共三本,約摸酉時左右能夠看完。酉時你便將府中的幾個管事婆子叫過來,我抽點兒時間將她們需要請示的問題也一並解決了。”
管家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雲裳看了會兒賬本,就開始覺著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樣,雲裳蹙了蹙眉,擦了擦額上的薄汗,抬起眼望向琴依道:“這天兒愈發的熱了,去年尚且不覺得,今年便覺得難過了許多,這府中應當有冰窖的吧,你去問問管家冰窖在何處,去冰窖之中取些冰來放到屋中吧。”
琴依想了想,才輕聲應了下來,“隻是王妃畢竟懷有身孕,也不能貪涼,奴婢去取一盆來便是,再放兩盆水,屋中便會涼快許多了。”
雲裳輕輕頷首,隨意的揮了揮手,讓她去了。
琴依自個兒去取了冰,又端了水來,再去折了一片大大的芭蕉葉,便拿著芭蕉葉在一旁輕輕扇著那裝著冰的盆子。
雲裳輕輕籲了口氣,才覺著好了一些。
琴依見雲裳看著賬本實在是有些無趣,想了想,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與雲裳說著話兒,“方才奴婢去冰窖,發現這府中的冰窖實在是不小,得有三個這院子這般大呢。”
雲裳笑了笑,應道:“這兒以前可是太子府。”聽琴依說起此事,便又抬起頭來輕聲道:“你再讓人去弄一些冰來,這幾日是吃西瓜的時候,命人冰一些西瓜起來,王爺回府了便能吃上。”
琴依連忙應了下來,便去吩咐去了。
雲裳看了一下午的賬本,看完了賬本,離酉時還差半個多時辰,雲裳便走到軟塌邊,“我先小憩會兒,待會兒若是管家帶著哪些管事婆子來了之後,再叫我起來吧。”
琴依輕聲應了,便將那已經融化得差不多的冰盆子端了出去,隻拿了芭蕉葉一下一下的給雲裳輕輕散著風。
雲裳醒來的時候,便聽見外麵有人在說話,抬起頭望向琴依,琴依才笑著道:“管事婆子剛到,奴婢瞧著王妃還睡著,沒忍心叫。”
雲裳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梳妝鏡前讓琴依重新理了理頭發,外麵隱隱約約傳來管事婆子的聊天聲音,先是在聊最近城中的糧食價格都長了不少,後來又說起最近城中有許多年輕男男女女都失蹤不見了,說的玄乎的緊。
雲裳蹙了蹙眉,眼中閃過一抹沉思,琴依已經將發髻重新梳好,雲裳便讓她出去將那些管事婆子叫進來。
幾個婆子行了禮,雲裳便一一讓她們將需要請示的事情說一說。
第一個便是負責府中各院廚房的,“最近城中蔬菜糧食價格都上漲了不少,奴婢想著,左右我們在周圍有些莊子,此前莊子中種的東西都直接賣了,奴婢想著,不如讓人將莊子中收獲的糧食和蔬菜都送入府中來。”
雲裳輕輕敲了敲軟塌邊緣,沉默了片刻,才輕聲問道:“方才我便聽見你們說什麼糧食漲價,許多人失蹤,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