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猛地站起身來,“不行,我得立馬將此事告訴王爺,琴依,走,進宮。”
琴依連忙應了一聲,跟著雲裳一同匆匆下了樓,扶著雲裳上了馬車,馬車便快速趕往宮中。
到了議事殿門前,雲裳卻瞧見議事殿的殿門禁閉著,立在門口的內侍見雲裳走過來,便連忙迎了上來,“王妃可是來找睿王爺的?”
雲裳點了點頭,“睿王爺可是在殿中議事?”
那內侍卻搖了搖頭道:“王爺去了靈隱寺。”
“靈隱寺?”雲裳有些奇怪,“怎麼突然去了靈隱寺?可是出了什麼事?”
“這……”那內侍似是有些為難,“奴才不過是個殿前侍從而已,實在是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隻是瞧見先前刑部侍郎李大人和戶部侍郎錢大人匆匆忙忙趕了過來,似是稟報了什麼事情,王爺便同他們一同出了宮。至於發生了什麼,奴才實在是不知。”
雲裳聞言,眉頭便蹙了起來,什麼事情,是刑部與戶部一同前來稟報的?
“王妃……”琴依輕聲詢問著,“咱們是去靈隱寺還是回府等著王爺回來?”
雲裳沉吟了片刻,便道:“去靈隱寺。”
她亦是想要知曉,靈隱寺究竟發生了何事。
入了山下,尚且有一段很長的台階馬車上不去。雲裳便下了馬車,與琴依、淺酌一同拾階而上,到了寺門口,雲裳便瞧見許多百姓圍在靈隱寺的寺門前,一麵議論紛紛,一麵伸長了脖子往寺門口張望著。
雲裳隻隱隱聽到了失蹤、女子等詞語,卻是無法將這些零散的信息聯係起來。
寺門口有守衛守著,不讓百姓入內,雲裳給淺酌使了個眼色,將腰間的玉佩遞給了淺酌,淺酌便連忙上前,同那寺門前的守衛耳語了幾句。那侍衛朝著雲裳這邊望了過來,點了點頭,又回過身子吩咐了些什麼。便有好幾個守衛將人群隔開了一條道來,淺酌連忙走到雲裳身邊,與琴依一同一左一右地護著雲裳入了靈隱寺。
再往裡麵走了幾步,雲裳便瞧見了洛輕言身旁的暗衛。那暗衛亦是連忙走了過來,“參見王妃。”
雲裳輕輕頷首,“帶我去找王爺吧,這靈隱寺究竟出了什麼事啊?”
那暗衛引著雲裳往裡麵走,才連忙低聲道:“這段時間錦城中失蹤了好些人,今日在這靈隱寺中,發現了那些失蹤之人。”
雲裳聞言,微微一愣,那些失蹤的人竟然全部在這寺廟之中?
暗衛引著雲裳入了寺廟之中的大雄寶殿,雲裳便瞧見洛輕言與李淺墨站在大殿之中,大殿的一角坐著上百個女子,皆是麵色蒼白,形容消瘦,全部縮著身子躲在一旁,身子輕顫著。
洛輕言背對著大殿門口,正在同李淺墨說話,倒是李淺墨先瞧見雲裳。
“這些都是救下來的人?”雲裳輕聲開口詢問著。
洛輕言聽見雲裳的聲音,便回過了頭來,快步走到雲裳身邊問道:“你怎麼來了?”問完,便又從袖中那個一方錦帕遞給侍從,讓侍從去將帕子浸濕。
“先前有了一些收獲,本想進宮與你說,卻聽聞你來了靈隱寺,我便知曉靈隱寺中定是出了什麼事,才急忙過來瞧瞧。”雲裳輕聲應道。
李淺墨亦是走了過來,笑著給雲裳行了禮。
侍從將浸濕的帕子遞給洛輕言,洛輕言便順手遞給了雲裳道:“這寺廟之中,檀香味道有些重,大夫說有身孕之人不能聞太重的檀香味,你拿著這個捂住鼻子吧,最好還是莫要呆在這兒。”
雲裳聞言,便勾了勾嘴角笑了起來,輕輕頷首道:“那李淺墨同我出去走走,給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李淺墨看了洛輕言一眼,見洛輕言並未開口反駁,便點了點頭,隨著雲裳一同走出了大雄寶殿的門,外麵的味道倒是比裡麵稍稍淡了一些,雲裳將手帕拿了下來,才輕聲道:“這些人都是如何發現的?這靈隱寺中,便隻有這些人?”
李淺墨低著頭應道:“最近錦城之中失蹤的人愈發的多了,許多百姓都到靈隱寺來上香祈求能夠保失蹤的家人平安,今兒個早起,來上早香的一位香客在上香的時候,聽見從釋迦牟尼佛的佛像底座下麵傳來幾聲輕響,帶著一聲微弱的呼救聲。那位香客家中亦是有人失蹤,心中便起了疑心,下了山之後便跑到府衙報了案。我與錢大人那時正在府衙之中辦事,便連忙進宮稟報給了陛下。”
“這段時日,錦城之中一共失蹤了多少人?”雲裳蹙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