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見狀,氣呼呼地移開了眼,對著一旁的嬤嬤道:“嬤嬤,命人準備午膳吧。”
嬤嬤連忙應了下來,快步走出了大廳,國公夫人才朝著雲裳招了招手道:“來,裳兒,跟著外祖母坐。”
雲裳笑眯眯地應了聲,便走到國公夫人身旁坐了下來。
用了午膳,雲裳便又招了暗衛來處置了一些事情,便欲回宮,雲裳命人將那劉大叔帶了出來,那劉大叔走出了門,看了看這院子的景致,便又開了口:“那誰,皇後娘娘,我後悔了,我不要入宮了,你讓人給我置辦一個院子,找幾個下人來侍候著我吧,我不進宮了。”
雲裳聞言,腳步微微頓了頓,才笑了笑道:“也好。”
便叫了兩個侍衛來吩咐了,方看了一眼那劉大叔,便出了院子。國公夫人陪著雲裳走到了府門口,神情帶著幾分依依不舍:“也不知下次你再來咱們國公府是什麼時候了。”
雲裳笑了笑道:“會有機會的,外祖母若是想裳兒了,或者是想陛下了,亦或者是想太後娘娘想寶兒了,都可隨時入宮。”
國公夫人應了一聲,沉默了許久才道:“宮中不比其它地方,萬事小心。”
雲裳一一應了,才踏上了車攆。因著想要儘快回到宮中向洛輕言說夏侯靖身世一事,雲裳便命了車攆快一些,不到半個時辰便入了宮。
入了宮中,雲裳在太極殿前那長長的台階之下便停了下來,讓其他人等先行回未央宮,隻帶了淺酌沿著台階拾階而上,到了太極殿門前。
劉文安立在太極殿前,見雲裳走了過來,便急急忙忙地迎了上來,“奴才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可是要見陛下?”
雲裳輕輕頷首,想了想,才轉過身問道:“陛下午膳都用了什麼?”
“還沒用呢。”劉文安低聲應著,見雲裳的眼中帶著幾分詫異地看了過來,才連忙又道:“先前奴才將午膳都備好了,可是陛下正準備用膳的時候,便有官員覲見,便耽擱了,後來陛下又處置了一些事務,一直沒能顧得上。”
雲裳蹙了蹙眉頭,眼中明顯染了幾分不悅:“再忙也要用膳啊,身子熬壞了豈非得不償失,你去將膳食送上來,我去同陛下說。”
劉文安看了眼那半掩著的殿門,便連忙笑著應了下來:“是,奴才這便去。”說著便匆匆忙忙退了下去。
雲裳推開殿門走了進去,洛輕言隻怕以為是劉文安,便揮了揮手道:“馬上便好,你先去備著膳食吧,我處置完這幾個折子便用膳。”
雲裳聞言,便撇了撇嘴,走到了禦桌之旁,將洛輕言手中的奏折拿了過來,洛輕言眉頭便皺了起來:“哎……”說著話才將頭抬了起來。
待瞧見來人是雲裳之後,便立馬變了臉色,連忙笑了起來:“裳兒回宮了?玩得可開心?”
雲裳蹙了蹙眉,想要說他兩句,卻想起她好不容易將劉文安支了開去,得抓緊機會,張了張嘴,卻仍舊有些放心不下,便道:“臣妾有事要說。”
說著,便提了裙子,走到洛輕言身邊,俯下身來,在他耳邊輕聲將今兒個查到的關於夏侯靖身世一事細細說了。
洛輕言麵上也滿是震驚之色,聞言便猛地轉過了頭來望向雲裳,眼中閃爍著幾分興奮:“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臣妾可是花了極大的功夫才得到這一情報的,絕對錯不了。且臣妾覺著,此事太上皇定然不知,不然太上皇也不可能這般寵溺七王爺,陛下瞧著,咱們可要去同太上皇講?”雲裳先前知曉此事的侍候,除了驚詫之外,亦是有些興奮激動的,如今自是了解洛輕言的心思。
洛輕言聽雲裳這般一問,卻是安靜了下來,沉默了許久,才輕聲應道:“不,此事不急著同太上皇說,如今咱們手中有的,也不過隻是一個證人而已,且那證人也不過是聽他妻子所言,並未真正參與當年之事,若是要憑借他的一麵之詞否認掉夏侯靖的皇子身份,恐怕不易。”
“可是那人所言,定然是真的啊。”雲裳有些愕然。
洛輕言伸手握住雲裳的手,輕聲應道:“是,他說的是真的,可是此事如今卻也不是揭露的時候,再等等,等證據再充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