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呢?
寧淺想了想,才道:“若不是一早便叛變,便極有可能是在到了柳滄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可以讓陛下仔細查一查,鄭啟明在柳滄的時候,都見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
雲裳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寧淺和淺音又同雲裳說了會兒話,才離開了。
寧淺他們走了沒多久,洛輕言便回到了未央宮中,一進屋中便將大氅遞給了琴依,笑著走到雲裳麵前道:“今兒個氣色倒是好了許多,若是喜歡,便讓寧淺進宮來陪你幾日如何?”
雲裳勾了勾嘴角,輕聲道:“如今寧淺懷著身孕,且王儘歡和寧淺剛修得正果沒多長時間,便讓他們二人分開幾日,你便不怕王儘歡恨死你?”
“恨又如何?隻要我開了口,他縱然再不願,又豈有不答應的道理?”洛輕言挑了挑眉,在雲裳身邊坐了下來。
雲裳聞言便笑了起來,想起自己之前在寧國的時候似乎還曾經懷疑過王儘歡和洛輕言兩人之間有斷袖之癖呢,想想便覺著有些好笑,便抬起眼輕聲道:“是啊,畢竟,王儘歡再喜歡淺淺,你也永遠是被放在他心中第一位的。”
洛輕言聽著這話怎麼聽這麼彆扭,看了看雲裳,瞧見雲裳嘴角淺淺淡淡地笑意,便也懶得再去計較了,雲裳已經好幾日不曾這麼笑過了。
過了會兒,想起寧淺說的話,雲裳便轉過頭輕聲道:“關於鄭啟明,你可曾派人去查過他到了柳滄之後都經曆了些什麼事,見過什麼人?我總覺著,在太子府中的時候,鄭啟明不像是叛徒,定是在柳滄發生了什麼。”
洛輕言沉默了下來,眼中閃過淡淡地冷意:“不管是什麼時候背叛的,背叛了就是背叛了。”
雲裳瞧著洛輕言的神色,便也沒有再開口。
洛輕言才轉過身望向雲裳,輕聲道:“你可知鄭啟明做了一件什麼禽獸的事情來?”
雲裳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茫然之色,這幾日她哪有心思關注其它。
洛輕言冷冷地哼了一聲,才道:“雪岩神醫將鄭啟明撫養長大,且儘心儘力教他醫術,他卻在幾日前,悄然派人去將雪岩神醫給殺了。”
雲裳聞言,眼中已經染上了幾分詫異,麵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你說什麼?雪岩神醫?”
洛輕言輕輕頷首:“雪岩神醫,沒了。”
雲裳覺著有些冷,怎麼會這樣?在她的心中,除了覺著雪岩神醫有些怪之外,卻也從心底覺著,雪岩神醫有些可憐,永遠都離不開冰雪,那時一種怎樣的感受,雲裳不知曉,可定然是十分孤獨的。
鄭啟明,怎麼會?
雲裳咬了咬唇,半晌才輕聲歎了口氣道:“可將雪岩神醫安葬了?”
洛輕言輕輕頷首:“雪岩他一輩子都不曾好生瞧過除了冰雪之外的景色,我便命人將他安葬在了長白山的半山腰,那裡風光好,他應當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