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暗衛拿了一支竹筒出來,正欲點火,便有密集的暗器從四麵八方飛來,暗衛們急忙用劍擋了。
雲裳冷笑了一聲,抬起手來,從袖中便飛出了無數的銀針,隻朝著四麵八方打去,緊接著,樹上林梢便傳來了幾聲驚呼,接著便有人從上麵掉了下來。
假扮洛輕言的暗衛伸手取了火把,攬住雲裳,便縱身躍起,飛上了周圍最高的一棵樹上。雲裳瞧見了樹梢之上密密麻麻的黑影子。
緊接著,地上的暗衛們也都縱身躍了起來,拔劍朝著樹梢刺了過去。
“殺。”雲裳聽見一個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那樹梢的黑影子便動了起來,皆是朝著雲裳和洛輕言撲了過來。
雲裳冷笑了一聲,拿出白玉笛子吹響了。原本隱匿在四處的暗衛便都蜂擁而至,將刺客一一擊落。
雲裳瞧著眾人顫抖著,不多時刺客便落了下風,暗衛抓到了一個像是首領的人,那人蒙著麵,隻是雲裳隻瞧見了他的眼睛,便已經知曉了,那人是誰了。
“王元,這深更半夜的,你莫非是來這山中抓野味的?”雲裳冷笑了一聲,目光落在那王元的臉上。隻是雲裳卻也有些詫異,她倒是不曾想過,竟然是他。
王元的臉色有些不好,沉默了許久,才道:“你們是故意引我上鉤的?”
雲裳笑了起來:“是,確實是故意引你上鉤的。若是錢軍,隻怕明明瞧見了我們隻帶了二三十人上山,也斷然不會這般貿然行動。王元,你還是太過年輕,太衝動了一些。容本宮想想,你應當是發現我和陛下深夜出城,且身邊隻帶了極少的暗衛,便覺著這是個機會。因而,徑直便召集了人來跟著。原本想要打探打探我們是想要做什麼,卻發現,我去的地方,是一處駐軍營地。你生害怕我們去了營地之後,你便再沒有機會下手,才在未曾準備好的情況之下,便急匆匆地下了殺手。”
“可是覺著,若是你這一下,便一並取了本宮和陛下的命,這說出去,該是何等大的榮耀啊。可是想著,這樣一來,你便可一戰成名,天下皆知,而後封官加爵,從此不在話下?”雲裳聲音中透著幾分冷,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似是在取笑王元的癡心妄想。
王元冷笑了一聲:“我知曉娘娘身邊的人並非是陛下,我唯一錯算的,便是太過小看了皇後娘娘。若下次有機會,倒是想要和娘娘過過招。”
雲裳挑了挑眉,笑容中帶著幾分殘忍:“你還是小看了本宮,以為本宮還會給你機會?”雲裳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在深夜的樹林之中更添了幾分詭異:“不會再有機會了,對背叛之人,本宮想來不會姑息養奸。”
雲裳的話音一落,王元的腦袋便已經落了地。
雲裳目光淡淡地掃過他的屍首,轉過身道:“走吧,準備下山。”
下山倒是極快的,不多時,雲裳便已經站在了山腳之下,月亮此事才升到了頭頂,雲裳蹙了蹙眉,抬頭望向天上的圓月,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陛下那處可順利。”
而城守府中,雲裳走了之後,洛輕言便命暗衛將城守府嚴密地守了起來。佩蘭帶著洛輕言去了西花園,西花園之中,燈光透著布料,隱隱約約可以瞧見裡麵忙碌的身影。
進了西花園,卻瞧見,花園之中來來回回在走動的人,卻隻是在用鋤頭鐵鍬不停地在翻動著花園中的土,雲裳一直掛在嘴邊的湖,卻是不見蹤影。
洛輕言帶著幾十個暗衛徑直穿過了西花園,進了花園邊一處院子裡,徑直便進了屋中。屋中的床被抬到了門口,而原本放置床的位置,卻是多出來了一個黑漆漆的洞。
洛輕言走到邊緣往下麵瞧了瞧,下麵亦是漆黑一片。
“按照皇後娘娘的吩咐,暗道能夠容下兩個人直立行走,出口在夜郎國的營地之中。”立在一旁的暗衛應著。
洛輕言有些吃驚:“夜郎國的營地不是在山上,山上皆是石頭,怎麼能夠將暗道挖到營地之中?”
暗衛連忙回答道:“山上的,是普通士兵的營地,而山下,才是將領和倉覺青肅的營地所在。”
洛輕言聞言,忍不住撫掌大笑:“倉覺青肅倒是個謹慎的人,將那山作為屏障,將營地設在了山下,以為萬無一失,卻不想正中我們的下懷。”
洛輕言轉過身望向身後的暗衛,暗衛皆已經換上了夜郎國士兵的兵甲。
“守夜士兵的交接暗號,可記住了?”洛輕言輕聲詢問著。
眾人連連點頭,洛輕言應了聲:“走吧,我同你們一起去探一探。”
暗衛要阻攔,洛輕言卻笑著道:“無妨,我在暗道中不出去便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說著便讓暗衛下了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