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華翎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承業軟軟的頭發。
夏寰宇的目光從承業臉上掃過,目光在承業身上頓了一會兒,才又抬眸看向了雲裳和洛輕言:“好端端的,怎麼就落了水呢?可查過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洛輕言轉眸看向雲裳,雲裳倒是沒有絲毫的隱瞞,見殿中隻有親近之人侍候著,便壓低了聲音解釋著:“應當是有人蓄意所為……”
雲裳微微頓了頓,才又繼續道:“我沒有證據,也隻是聽宮人講述事情經過推斷出來的,承業在禦花園中玩彈弓,應當是有人用鳥兒將他引到了落霞湖邊,將他推進了湖中。”
夏寰宇點了點頭,似也沒有太過驚訝,隻淡淡地道:“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
“不會有下一次的。”雲裳緊抿著唇:“這一次,是我疏忽了。”
夏寰宇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加責備什麼,隻嗯了一聲:“你們自己心中有數,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你們看著辦吧。”
說罷,便又將目光落在了靠在華翎膝頭同華翎說著話的承業身上。
“承業有沒有被嚇著呀?”華翎聲音輕柔地問著。
承業搖頭,挺了挺胸:“我勇敢,我不怕。”
華翎垂眸笑出了聲來:“嗯,我們承業最勇敢了。隻是以後,可千萬不能夠再亂跑啦,可將祖母都給嚇壞了呢。”
“嗯,不跑。”承業點了點頭應著,手指在華翎的膝蓋上委委屈屈地畫著圈兒。
華翎眨了眨眼:“喲,承業這是怎麼了啊?可是受了什麼委屈啊?”
雲裳在一旁笑了起來:“哪能讓他受什麼委屈?不過是因為今日之事,皆因為他不聽話,將宮人給擺脫了才有的,因而我與陛下訓斥了兩句,陛下說,要給他找個師父,開始教他武功,從紮馬步練起。他大抵也知道練功一事是辛苦的,在這兒撒嬌呢。”
華翎抬起眼來,有些詫異地看了洛輕言一眼:“承業尚小,會不會太早了一些啊?”
“不早了,基本功早些練也好。且下麵的人都有分寸,會根據他的情況來定計劃的,不會傷著他累著他的。”
夏寰宇點了點頭:“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能夠養得太嬌氣了,早早地開始練功,也能夠鍛煉鍛煉意誌力,的確挺好的。”
見夏寰宇與洛輕言都這樣說,華翎便也就沒有再多言,隻點了點頭:“那承業可得要好好學才是……”
承業見撒嬌求援不成,隻癟著嘴立在一旁,沒有再吭聲。
幾人說了會兒話,太醫就到了。
幾個太醫輪流給承業診了脈,皆言承業身子並無什麼大礙,隻需好生將養著,喝些薑湯去去寒以防著涼發熱便可。
太醫離開了,夏寰宇便同華翎一塊兒離開了未央宮。
雲裳立在門口,看著夏寰宇與華翎結伴而去的背影,眉頭輕輕蹙了蹙:“父皇一直堅持讓太醫過來給承業看診,究竟是因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