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出了書房,院子中隻剩下琥珀在打掃院子。
“你們公子呢?”雲裳問著。
琥珀指了指柳吟風住著的寢屋,壓低了聲音小小聲地道:“公子害怕您出來瞧見他還在院子裡站著吹風會忍不住罵他,先回屋了。”
雲裳勾起嘴角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錯,他倒是自覺。”
話音剛落,屋中就傳來柳吟風有些無奈的聲音:“你們若是不想我聽見,就請再小聲一些,在人背後說人閒話,還非得要彆人聽見。”
“誰說我不想讓你聽見,我就是專門說給你聽的。”
雲裳說完,笑著轉身走到了他寢屋門口,在門框上敲了敲:“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雲裳走進屋中,便瞧見柳吟風正坐在椅子上看書,雲裳在他對麵落了座,目光掃過他手中看著的書:“瞧著這名字倒似乎是兵書的樣子,我沒看過,好看嗎?”
“兵書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柳吟風將書遞給了雲裳:“我這一路,到了一個地方,閒來無事總喜歡去各種書屋瞧瞧,倒也淘了不少之前沒看過的書。看過覺著有用的便流了下來,隨著我一路走了過來。這書我也看過了,你若是感興趣,可以拿去看。”
雲裳倒也不同他客氣,接了過來,隨手翻著。
柳吟風的目光落在雲裳身上,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卞西城一破,你下一步要如何走?應當是讓孫炳誌和趙英傑會師了吧?”
“唔……”雲裳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從書中抬起頭來朝著他笑了笑:“你猜。”
“……”柳吟風扶額:“我就隨口一問罷了。”
“那也不成。”雲裳毫不猶豫地拒絕:“以你的性子,我若是同你說了,你心中定然就會忍不住地要去思慮要去籌謀,你如今還是少操心為好,養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隻是傷了身子不是腦子。”柳吟風歎了口氣,眼中卻是帶著笑的。
雲裳將那兵書合了起來,雙手按住書,定定地看著柳吟風:“你是不是覺著,實在是閒的發慌?”
“你說呢?”柳吟風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我整日裡被你們拘在這小小的院子裡,在外麵走一走,他們便會說,公子,外麵涼,你還是回屋吧。看會兒書,便會說,公子,你身子弱,書還是少看些吧。更彆說什麼寫字畫畫下棋的了,我瞧著你們是巴不得我一天到晚十二個時辰都在床榻上躺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