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酌瞧著這動靜,倒是有些詫異:“這是做什麼?”
“魚缸啊。”雲裳踱步過去:“我難得釣上來一條魚,自然得好好養著留作紀念了呀。”
淺酌微張著嘴,轉過頭定定地看向雲裳,難掩眼中的詫異:“養魚?”
“不是說,中午做涼拌鯽魚的嗎?”
雲裳垂眸低聲笑了起來:“你還怕廚房裡少了這麼一條魚不成?我將我釣的魚養起來,中午也依舊可以吃涼拌鯽魚。”
雲裳說著,低頭摩挲著那魚缸:“這魚缸是虎頭盆吧?明宏公子倒是有心了,我不過養一條隨處可見的鯽魚,還專程給我弄個虎頭盆來養著。”
說罷,才抬起頭看向送魚缸來的下人:“有勞了,替我向明宏公子道聲謝。”
那幾個下人連忙擺了擺手,抬起手來不知道比劃著什麼。
雲裳這才驟然想起來此前淺酌似乎是說過,這莊子裡服侍的下人都是又聾又啞且大字不識一個的,隻怕他們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的。
雲裳怔愣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來,隻擺了擺手:“無事,退下吧。”
那幾人倒似乎聽懂了雲裳這一句話,連忙行了禮退了下去。
雲裳眯了眯眼,微微垂下眸子沉吟了片刻,才轉身吩咐著淺酌:“去提一盆水來倒到這魚缸裡麵吧,那條鯽魚我放在外麵廳裡的桶裡了,倒好水之後再將魚放進去。”
淺酌應了聲,先將洗乾淨的繡帕拿出去晾了,才提了桶去提了兩桶水進來將魚缸裝滿了,隨後將那鯽魚給放了下去。
鯽魚在魚缸裡麵擺了擺魚尾,飛快地遊了起來。
雲裳立在一旁看了會兒,才輕輕笑了一聲,轉身走到椅子上重新坐了下來。
中午的時候,廚房那邊將飯菜送了過來,雲裳走到桌子旁站定,目光掃過桌子上的飯菜,嘴角勾了勾:“瞧,涼拌鯽魚。”
淺酌笑了笑,取了碗筷去給雲裳添了飯。
第二日,明宏公子便又來了。
“你來得正好,我還說等你來得時候同你說一說,將那魚缸搬到這正廳中來呢。”雲裳手中拿著一本書,抬起手來揉了揉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