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還得要放在一處,即便是有人要去找,也不一定能夠找到的地方。
雲裳睜開眼,在殿中轉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床邊放置著的一張軟榻上,那軟榻上並未有多少灰塵,看得出來,應當是鸝太妃時常用的東西。
雲裳走過去就要在那軟榻上坐下來,淺酌驚呼了一聲,連忙道:“娘娘,還是等奴婢擦一擦吧?這軟塌畢竟是……”
淺酌咬了咬唇,想說是死人坐過的,卻總覺著那個死字都十分的不吉利。
雲裳自是知曉她要說什麼的,隻輕輕笑了一聲:“無妨。”
說完,人就已經坐到了軟榻上。
雲裳坐下後,伸手在那軟榻上仔細摸了摸,卻並未發現什麼,便又站起了身來。
除了軟塌,還有書桌,以及書桌後的椅子,還有床……
從這些東西上麵的灰塵來判斷,這些東西應當都是鸝太妃每日都要用的。
雲裳一一檢查了一遍,卻並無所獲。
雲裳坐在椅子上四下打量著,目光落在了窗台上的一個花瓶上,沉吟了片刻,走了過去。
鸝太妃有病在身,恐怕出這個寢殿的時候都是極少的。
隻是,病人卻也需要時常透氣,所以每日開窗應該是必須的。
雲裳站起身來,走到了窗戶邊,低下頭看了一眼那窗台上的花瓶。
花瓶大約已經許久沒有插過花了,花瓶的邊緣已經起了一層黑色的汙垢,還散發著一股子不怎麼好聞的臭味。
雲裳沉默了片刻,低下頭仔細看了一眼那花瓶,那花瓶的口十分的窄小,隻瞧見裡麵黑乎乎的一片,其他倒是看不出什麼來。
想了想,又將那花瓶拿了起來,輕輕晃了晃,花瓶之中什麼聲音都沒有,雲裳便又將那花瓶倒了過來,亦是什麼都沒有倒得出來。
雲裳默不作聲地將那花瓶來回顛倒了兩回,眯了眯眼,猛地將那花瓶扔到了地上。
“嘭”地一聲響,瓷片四濺。
“娘娘!”淺酌瞪大了眼:“這裡麵有東西。”
雲裳低下頭,就瞧見那些瓷片的中間,靜靜躺著一團黑色的東西,極大的一團。
“這是什麼?”
淺酌將那東西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才站起身來:“好像是……絲瓜絡?”
“絲瓜絡?”雲裳對這東西倒並不是太熟悉,忍不住有些好奇地看向淺酌手中那東西。
“是,就是絲瓜老了裡麵乾枯了之後,將果肉去除,曬乾之後留下的東西。”淺酌解釋著:“這東西,宮人偶爾會弄來洗洗東西,洗碗啊那些比較多。”
淺酌一邊說著,一邊在那絲瓜絡裡麵掏了掏:“這裡麵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