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大也好,能夠照顧著承業。活潑一些亦是極好的,承業一生下來,就注定以後要背負著不少的責任,這些責任壓著,在加上他父皇素來對他要求嚴苛,我倒是覺著,承業與同他差不多年歲的孩子相比,不夠活潑。”
“雖然承業以後注定要承擔那些重責大任,可我也覺著,他的童年可以辛苦一些,卻也應當是快樂的,也不是壓抑的。”
“宮中孩子少,也沒人能夠陪著他玩,保留下他該有的這份純真,延兒性子活潑,我倒是覺著極好。”
雲裳說著便又自顧自地笑了笑:“不過既然是自己家人,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今日同外祖母說,也是想要同外祖母商量商量。瞧瞧宜蘭與延兒願意不願意,若是願意自然是最好,若是不願,我也斷然不會強求。”
國公夫人點了點頭:“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等過會兒我同宜蘭商議商議吧。”
雲裳笑著點了點頭,又換了個話茬子:“我聽聞,七表弟同曹家的小姐有所接觸?”
“是有這麼一茬。”國公夫人頷首:“翌晨從小在營中長大,對那些男女之事的彎彎繞繞壓根也就沒什麼心思,也沒什麼心機。”
“他與那位曹家小姐,說是在路上相遇的,那位曹家小姐的馬車壞了,他順手就幫了一幫。”
“我此前聽你說了那些事情,亦是擔心他被曹家那邊算計,陷了進去,就多問了一些,後來他又同曹家小姐遇見過幾次,可是事實上,到如今,他也還不記得那位曹家小姐長什麼模樣……”
“我還問過他的侍從,侍從說,第一次翌晨的確是幫了那曹家小姐,卻也隻是叫人將馬車修好了,他自個兒隻自顧自地騎在馬上,都沒怎麼同那曹家小姐搭話。後來那曹家小姐來道謝,他還一臉茫然,說幫你修好馬車的是他的侍從,她謝他做什麼?”
雲裳垂眸輕笑了一聲。
“後來又在不同的地方遇見過那位小姐幾次,都是那位小姐先上來寒暄的,都是在大庭廣眾人來人往的地方,對方又是女孩子,翌晨也不好落了她的麵子,便都笑著應了幾句。隻是一轉過身來,卻問了幾次那人是誰。”
國公夫人說著,連自己都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我此前還在感慨呢,也難怪他一直沒娶親,就這樣的性子,誰家姑娘願意嫁給他?”
說罷,又看向雲裳:“娘娘可是聽聞了什麼消息?可是曹府那邊又打了什麼算盤?”
“倒也不是。”雲裳笑了起來:“隻是我此前聽曹府那邊的人稟報,說是曹家小姐同曹老夫人說,七表弟應當是對她有些好感,我擔心七表弟落入了他們精心設計的圈套,就說問一問是怎麼回事?”
“好感?”國公夫人亦是有些詫異:“是什麼給了那位小姐這樣的錯覺?”
“大抵就是因為她屢次偶遇搭訕,七表弟都態度極好的回應了吧?”
雲裳笑容漸深:“讓他們這樣覺著也無妨,隻是曹老夫人卻是個心機頗深的,若是瞧著曹小姐勾搭七表弟沒什麼進展,隻怕是要下重藥的。外祖母同七表弟說一聲,囑咐他一切小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