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雲裳自然也不會同王菀之說,隻笑了笑道:“那就好。”
“是啊。”王菀之亦是笑了笑:“等著夜郎國戰事一了,這天下就能夠太平一段時日了。”
“但願如此吧。”
雲裳應著,便又問著:“暢聽閣之變發生之後,陛下重新甄選了一批官員,如今也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這些官員你應該都已經熟悉了。你覺著,如今朝中這些官員如何?”
“不瞞娘娘,新入朝的這些個官員,微臣倒是已經觀察了一段時間了。新入朝的這些,年歲比此前朝中那些老臣要年輕許多,興許也政事因為年輕,所以做事那些比較有衝勁,處置起事情來,響應起陛下的安排來,比以前那些官員要迅速不少。”
“偷奸耍滑者少了不少,屍位素餐者少了不少,貪汙枉法者,也少了不少。”
“隻是也因著年紀要稍稍輕一些,於是那些就顯得有些不夠沉穩,許多事情也不能夠處處思慮周全……”
雲裳輕笑了一聲:“畢竟剛剛入朝,朝中此前那些老臣也俱都是從這模樣過來的。處置得多了,看得多了,聽得多了,自然就好了。”
“是。”王菀之點了點頭:“因而在微臣眼中,如今朝中這些官員,比之前那些個老臣倒是要好上許多。”
“至少,微臣看得出來,朝中這些,大多對陛下,是忠心的。”
雲裳輕輕頷首,停下了腳步:“你說的沒錯,不會做事,事情處置不夠周全,這些都可以一點一點教。對於一個臣子來說,忠心,才是最為重要的。”
“隻能希望,他們如今這份忠心不會因為在朝為官的時間越來越長,亦或者是彆人給的籌碼越來越多,而漸漸發生了變化。”
雲裳說完,才又自顧自地笑了笑:“你先去忙去吧,我也回未央宮了。”
王菀之行了個禮,垂下頭應了。
等著雲裳抬腳朝著後宮的方向去了,王菀之才站起身來,理了理手中奏折,轉身朝著樞密院去了。
天氣倒是愈發悶熱起來,隻是今年的雨水倒是不錯。
從夏國各處送來的密信之中來看,大部分地方都是每隔四五天下一場雨,雨都下的不小,既不至於太過乾旱,又不至於鬨洪澇。
一切都似乎剛剛好。
雲裳勾了勾嘴角,倒是鬆了口氣。
今年是陛下舉行登基大典之後的第一年,她此前也不曾做過皇後,總害怕自己哪些地方做的不夠好,想得不夠全麵。又擔心洛輕言朝中政務太忙,有些事情會有疏忽,總想事事都顧上,卻越來越覺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雲裳將手中密信放置一旁,低聲同淺酌道:“傳信過去,就說讓各處若是有要緊事稟報的時候方可提一提天氣那些,若無要事,便不必專程派人來稟報各處的天氣情況了。這一來一回的,人馬都是一種浪費。”
如今到處的人都緊缺著,時常想要調用的時候沒有人可用,不能這樣浪費了。
想到此處,雲裳便又壓低了聲音問著:“寧國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淺酌搖了搖頭:“從錦城到寧國,一來一回的怕是得三四個月呢,消息傳過去不過剛一個多月,還早著呢。”
淺酌剛說完,就聽見門外傳來洛輕言的聲音:“皇後在等寧國的什麼消息?我倒是剛剛接到了寧國那邊的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