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點了點頭:“所以,這一行人之中,身份最尊貴的,就是那位明嶽王爺了,明嶽王妃出生也頗為貴重,隻那幾位女眷隻是名頭比較好聽,在皇室中卻是不怎麼上的台麵的,說穿了,隻是那兩個國家選出來的棋子罷了。”
“是這個理兒。”
“難怪那幾個女眷對明嶽王妃那般言聽計從,兩次在我跟前,幾乎一句話都不曾說過。”雲裳聽著洛輕言將那幾人一一介紹了一遍,眼珠子轉了轉,心中倒是有了幾分計較。
洛輕言愛極了雲裳這副算計人的模樣,眼中滿滿都是笑意:“他們如今在咱們的地盤上,且這樣光明正大地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便算是陷入了被動,你也不必太將他們當回事。有時候,太將他們當回事,太過小心翼翼,反倒讓咱們處於了劣勢。”
雲裳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隻輕輕點了點頭:“我知曉的。”
洛輕言對雲裳自然放心的很,知曉她懂得輕重緩急,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也就不再說這一茬,隻在軟榻上躺了下來,長長地舒了口氣:“近來我怎麼都沒瞧見你繡東西了?香囊做好了?”
這是準備套話啊?
“沒,這不是事情太多了麼?”
洛輕言一聽就急了:“都說了,幽月國與易海國的事情不用你費心,最近這段時間你好好在宮中繡香囊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一律往後挪挪。”
雲裳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一笑便有些難以抑製,笑得停不下來。
“聽見了嗎?你笑什麼呢?難道我的生辰禮物還不比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重要?便是幽月國與易海國的確有想要攻打咱們夏國的意思,三五年內也很難真的發動戰爭,怕什麼?”
雲裳擺了擺手:“我擔心的從來就不是這個啊,我擔心的是,他們往咱們夏國後宮塞人啊。畢竟我們如今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怎麼做呢。我此前聽著那明嶽王妃和那幾個女眷交談,倒似乎十分胸有成竹的模樣呢。”
洛輕言輕聲嗤笑了一聲:“怕什麼?不讓她們進宮我不出宮就是了,我與她們沒有絲毫交集,難道他們還能強往我的後宮塞人?”
“且皇後娘娘你不是都已經有應對之策了嗎?到我壽辰的時候,她們隻怕還在驛館裡麵上吐下瀉著呢。”
雲裳見洛輕言一副今日定要得到答案的模樣,眼中笑意更濃了幾分:“行了,已經繡好了,到時候送你便是。”
“繡好了?”洛輕言立馬就坐直了身子:“上次我瞧著你繡香囊的時候,還一副全然不知道從何入手的模樣,這就已經繡好了?”
洛輕言想要問,這麼短的時間就繡好了,那繡的東西,真的能夠見人嗎?
隻是害怕此話一出,雲裳會生出謀殺親夫的想法,終是沒有問出口。
隻換了一種問法:“那……到時候你是想要,當著百官的麵將東西送給我,還是等著私底下隻有咱們二人的時候,單獨送給我?”
若是繡的不好,裳兒應該也不好意思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送的吧?
畢竟到時候萬一被人嘲笑落了麵子,隻怕最後還是要怪罪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