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笑得渾身都在顫抖,擺了擺手,說出了真相:“其實我繡功仍舊十年如一日,沒有什麼進步,隻是這香囊是桂嬤嬤一針一線親自教我的,她繡一針我繡一針,若是這樣我都還學不會,就實在是有些太蠢了些。”
“嗯。”洛輕言雖沒料到是這樣,隻是倒也並不怎麼驚訝,畢竟雲裳的繡功,他是最為了解的,聽雲裳這麼說,也隻是點了點頭:“雖然如此,一針一線也都是你的心意,裳兒這份心意,我定會好好珍藏,也定會好好回報。”
雲裳笑眯眯地看著他:“那陛下打算,如何回報?”
洛輕言認認真真地沉吟了片刻:“不若,兒孫滿裳?”
雲裳愣了愣,有些茫然:“兒孫滿裳?”
是什麼?
抬眸卻看見洛輕言那似笑非笑的臉。
雲裳驟然就回過了味來,隻咬牙切齒地看了洛輕言一眼:“陛下!陛下這般身份尊貴,如何能夠說出這樣的渾話來?”
洛輕言又笑了一聲:“裳兒。”
聲音極輕,似是帶著萬般繾綣。
雲裳耳尖都微微有些發燙,臉上更像是塗抹了胭脂一般。
“做什麼?”聲音沒好氣的,卻並不像是發怒了,更像是在撒嬌。
“我雖然是夏國皇帝,卻也是一個尋常人。”
雲裳眼中閃過一抹茫然,他在說什麼?
怎麼突然,又說起這個來了?
洛輕言眼中帶著笑:“尋常人,自然就有七情六欲的,更何況,我貌美如花的妻子,就在我身側……”
“所以,我的裳兒,準備好接受我的謝禮了嗎?”
洛輕言話音一落,就徑直將雲裳打橫抱了起來。
一時間天旋地轉,雲裳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隻連忙抓住了洛輕言的胳膊:“啊……”
洛輕言笑了一聲,將雲裳放到了床上,隨後,層層床帳被放了下來,一道風從床帳的縫隙之中吹出來,桌上的燈頓時便滅了。
第二日,雲裳起的有些遲了。
一瞧見書架上擺放著的時漏便覺著有些頭大:“都這個時辰了,你們怎麼也不叫我?”
淺酌連忙應著:“陛下吩咐了,讓奴婢們不要叫娘娘的。”
“胡鬨。”雲裳輕斥著:“陛下胡來,你們也跟著胡鬨。今日還有宮宴,雖然隻是內宮家宴,可正因為是內宮家宴,卻更要我盯著才是,快服侍我起身。”
淺酌應了聲,服侍著雲裳起了身。
雲裳正穿著衣服,卻瞧見書架最下麵擺放著三個木頭塊兒,十分眼熟。
雲裳笑了起來:“這東西,陛下怎麼沒有拿走?”
淺酌順著雲裳的目光看了過去,亦是笑了起來:“陛下說,放在娘娘這裡更好一些。”
雲裳忍俊不禁:“他是覺著放在他的太極殿有失他的帝王威儀,所以才擺到了我這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