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酌應了聲,將人抱了起來,目光掃過有些微亂的床,才輕聲道:“奴婢出去叫人進來給陛下和娘娘換被子床單。”
洛輕言應了聲,隻低下頭同雲裳低聲說話。
又折騰了一會兒,雲裳與洛輕言才睡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雲裳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隻是洛輕言卻還沒走。
雲裳有些愣神:“陛下不用去上早朝嗎?”
洛輕言“嗯”了一聲。
“今日休沐。”
“啊。”雲裳點了點頭。
夏國早朝每月是有兩日休沐的,隻是洛輕言素來勤勉,即便是休沐,大多數時候也會召集一些朝臣在議事殿商議政事,雲裳倒是已經許久沒有見他休息了。
雲裳垂下眸子站起身來,卻瞧見洛輕言身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東西。
雲裳定睛一瞧,卻是一個信封。
信封。
雲裳頓時回過神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洛輕言:“這是……”
“嗯,是那邊送來的,仍舊是放在宮門口的。”
雲裳眉頭輕輕蹙了起來:“昨日他們能夠將書信放到宮門口,臣妾尚且可以說,是因為陛下全無防備,守在城門口的雖然是暗衛,卻也隻是武功稍稍弱一些的暗衛,今日為何……”
“今日來送信的,是一隻狗。”
“狗?”雲裳詫異。
“是。”洛輕言頷首:“是一隻狗,將這信封叼到了宮門口,暗衛瞧見了,才將信封取了過來。”
“可是那邊開出了條件?”雲裳快步走到書桌前,嘴裡雖然問著,隻是卻也並未等著洛輕言回答,隻徑直拿起了桌上的信件。
“他們想要什麼?”
洛輕言並未回答,隻等著雲裳取出了信紙,一目十行地看完。
雲裳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們想要三座城池?讓我們割讓給夜郎國?還要在兩日內頒布布告,昭告天下?”
雲裳說完,又將手中書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認自己不曾看錯:“難不成此前我們的 猜想竟是錯的嗎?我一直以為,擄走承業的,是淩子越。”
“我甚至懷疑過夏侯靖的人,以及曹家的人。”
“可是看著書信內容,難不成,竟然是倉覺青肅?”
洛輕言搖了搖頭:“未必。”
“不是倉覺青肅?”雲裳倒實在是有些奇怪了:“這信中,明明是想要以承業來討要夏國三座城池給夜郎國,不是倉覺青肅還能有誰?”
“也興許,這隻是一個障眼法。”洛輕言抿了抿唇:“是想要讓咱們將目光放在夜郎國之上,放在倉覺青肅身上,卻忽視了真正的凶手。”
雲裳蹙了蹙眉,倒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可是……
“若非倉覺青肅,那他們豈不是要看著這三座城池白白給了夜郎國?他們這樣做,對他們有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