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業想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那好吧,那就先喝粥吧。”
雲裳叫淺酌準備了溫熱的粥,扶著承業坐起身來吃了一些,承業倒也勉強吃了一碗,吃完之後,眼皮便已經快要掀不開了。
雲裳扶他躺下,剛一躺下,就閉著眼睡了過去。
雲裳轉過身便瞧見淺酌擔憂的臉:“娘娘,太子殿下這麼睡過去沒事的吧?”
雲裳搖了搖頭:“沒事,隻是身子有些虛弱罷了,養一養就好了。”
淺酌鬆了口氣:“那就好。”
頓了頓才又道:“這幾日,奴婢在太子殿下身邊侍候著吧,娘娘身邊有佩蘭和畫兒得用,奴婢多照看太子殿下一些時日。”
“也好。”雲裳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洛輕言隨著雲裳起了身,一同去了外麵。
雲裳這才瞧見,洛輕言的後背都已經被汗浸透,可見先前追趕延兒和承業,恐是用儘了全部功力的。
雲裳心中漲漲的,鼻尖有些發酸,隻伸手握住洛輕言的手:“承業無礙,隻是被銀針閉穴,身子有些發虛罷了。這一睡過去,恐怕得睡一段時間才能醒了,陛下先去沐浴更衣吧,出了一身汗,可彆見了風,容易著涼。”
洛輕言麵上神情也終於有了幾分輕鬆:“我身子好,哪那麼容易就生病了?”
“是,陛下的確不經常生病。”雲裳點了點頭:“可是一病起來可就麻煩了,特彆是陛下還不喜歡吃藥,比承業吃藥還困難一些,承業好歹還能一口藥一口冰糖葫蘆的哄,陛下就不行了,且陛下是一國之君,誰也不敢強灌陛下的藥……”
洛輕言臉上有些訕訕,輕咳了一聲:“也不難哄,可以和承業一樣好哄的。”
雲裳挑了挑眉,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承業吃一口藥舔一下冰糖葫蘆,我可以吃一口藥,舔一舔皇後娘娘。”
雲裳絲毫沒有防備,耳朵頓時通紅,臉上也隱隱有些發燙,隻噌了洛輕言一眼:“胡言亂語些什麼!”
洛輕言哈哈笑了起來:“真的,若是皇後娘娘這樣喂我藥,那我必然肯喝的。”
雲裳作勢要打,洛輕言連忙抬起手來擋:“那我現在回去沐浴,可不可以讓皇後娘娘親自侍候沐浴?”
“畢竟,我先前實在是已經用儘全力了。”
雲裳瞪了洛輕言一眼,到底也還是心軟了:“侍候你沐浴是不可能的,不過可以隨你一同去太極殿,在你沐浴的時候同你商議商議這件事情後續如何處置。畢竟,承業雖然找到了,凶手卻是不曾找出來的。”
洛輕言應了一聲,伸手拉住了雲裳,兩人說笑著朝著太極殿去了。
到了太極殿,劉文安派人去準備水和沐浴用的東西,雲裳與洛輕言說著話。
“不是已經派人去傳召太傅去了嗎?太傅還沒來?”
洛輕言搖頭:“沒來,甚至我覺著,太傅今日恐怕是不會來了。”
“他既然幫著做了這樣的事情,想必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的,人沒能帶回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心中大抵也是有數的,也知道我會派人去傳召他,既如此,又怎麼可能等在那裡等死。我料想,多半是已經逃了。”
倒也的確如此。
雲裳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悵然:“挑選了許久才挑選出來的太傅,卻不曾想,竟……”
雲裳話還沒有說完,卻聽見外麵傳來稟報聲:“陛下,皇後娘娘,太傅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