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著住進了這院子,為了不被人懷疑,雲裳都不曾給洛輕言寫過信了,最後寄給洛輕言的信,都已經是小半個月前剛剛到烏爾禾城的時候,讓客棧掌櫃托人寄出去的那一封。
書信到了夏國境內之後,就能夠以暗衛特有的方式快速送到洛輕言的手中,算算時日,應該也已經收到了吧……
她離開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洛輕言他們那邊一切可順利,可已經開始回程。
若是順利的話,應該已經開始回程了吧?畢竟,也已經是十一月了,都已經入了冬了,再以秋狩的名頭留在行宮,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洛輕言那邊倒也的確十分順利,隻是,卻有些順利得過分了。
“咱們來到這行宮兩個多月,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甚至於一場行刺都沒有過。以為夏侯靖會在發現自己中毒之後,就想法子來這行宮中找我要解藥。結果,連夏侯靖的人影都不曾見到。”
“那個夏侯靖的細作,就是那個叫茗竹的內侍在我身邊也侍候了也已經有些時日了,也不見他有絲毫動作,難不成,是我們的判斷有誤?”
劉文安立在一旁,給洛輕言倒了杯茶,陪笑著:“陛下這般英明神武的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奴才怎麼能想得明白呢?”
洛輕言睨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劉文安輕咳了一聲:“奴才隻知道,現在已經十一月了,陛下應該要準備回程事宜了,若是再不早些準備著,回去都趕不及準備過年的事情了。”
洛輕言點了點頭:“是該回去了,咱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該出現的人都沒有出現,自然也不會再出現了。”
洛輕言眉頭輕輕蹙了蹙:“暗衛說夏侯靖不知所蹤,也不知道這段時日,他究竟在做些什麼。”
洛輕言眉頭越擰越緊:“皇後也沒了消息。”
雖然洛輕言的神情實在是稱得上是苦大仇深的,可是劉文安卻莫名有些想笑。
“陛下說了這麼多,最為重要的,就是這最後兩句了吧?”
洛輕言輕哼一聲沒有作答。
劉文安輕笑:“陛下方才那話也說的不對的,娘娘的消息暗衛不是每日都在回稟嗎?說娘娘進了那烏爾禾城。”
洛輕言嗤笑一聲:“暗衛回稟而已,又不是皇後的親筆書信。”
真該讓皇後娘娘看看陛下這副模樣。
劉文安在心中暗自腹誹著,麵上卻是帶笑道:“奴才今日早起的時候聽見喜鵲叫了,奴才覺得,今日陛下定然能夠收到喜信兒。”
劉文安剛說完,暗衛就來了:“陛下,皇後娘娘親筆書信。”
洛輕言猛地站起身來:“果真?”
劉文安連忙接了過來遞到洛輕言手邊:“陛下你瞧奴才這張嘴,定是被得道高僧開過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