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沒心情。”洛輕言的聲音中滿是疲憊:“今日的奏折已經送到了吧?去帶過來吧,我先將走著批閱了。”
“是。”
沒多久,劉文安就走了出來,幫洛輕言將門給掩上了。
見著茗竹站在門口,劉文安也沒有理會,隻徑直撐開傘,抬腳衝進了雨幕之中。
茗竹連忙跟了上來:“劉公公,太子殿下是真的失蹤了嗎?”
劉文安沒有應聲,隻睨了他一眼:“這是你能夠管的事情嗎?管好你那張嘴。”
說完,不等茗竹回答,就又蹙著眉頭道:“此前我覺著你嘴比較嚴,不太說話,才讓你到陛下身邊侍候,若你也學著他人那般嘴碎,到時候可莫要怪我……”
茗竹縮了縮脖子:“是,公公放心,隻是我聽見外麵許多大人都在談論此事,所以想要問一問公公,免得到時候再陛下跟前說錯了話。”
“少說話就不會說錯話。”
劉文安厲聲嗬斥著,頓了頓才又問著:“你說,你聽見外麵許多大人都在談論此事?”
茗竹頷首:“昨夜刺殺的事情鬨得不小,許多大人當時都在場,發生了什麼,大抵也都聽到了一些風聲。且今日侍衛和暗衛調動頻繁,也很難瞞得過所有人……”
劉文安點了點頭,從昨夜事發到現在,他一直在陛下身邊侍候,倒是不知道外麵是何情況。
倒也是,昨夜的事情鬨得實在是並不小。
“都在說什麼?”劉文安快步走到主營帳門口,將傘收了起來,看向茗竹。
茗竹垂下眸子:“我……我不敢說。”
劉文安眯了眯眼:“不敢說?是他們說的不怎麼好聽吧?說吧,又不是你說的,便是陛下怪罪下來,也怪罪不到你的頭上。”
茗竹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見他們說,陛下與皇後娘娘就這麼一根獨苗苗,娘娘的身子又……恐不能再生的,如今太子殿下出了事,若是陛下還執意不肯納妃,那不是要讓夏國皇室從此斷了後嗎?”
“還說,若是太子殿下果真尋不回來了,到時候,他們便是豁出老命,也要讓陛下納妃,若是皇後娘娘不允,便死諫廢後。”
劉文安額上青筋忍不住跳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道:“納妃,廢後?這兩個詞,在陛下這裡都是絕對不能提的,他們也敢說。”
茗竹張了張嘴:“要是太子殿下果真……”
“閉嘴!”劉文安驟然打斷了茗竹的話:“莫說如今太子殿下隻是失蹤,即便是太子殿下真的……了,這兩個詞也是斷然提不得的。廢後,納妃?他們還想去死諫?那就讓他們去找死好了。”
茗竹垂下眸子不敢應聲,劉文安擺了擺手:“行了,你先下去吧。若是有人問起,你管好自個兒的嘴,若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是。”
茗竹退了下去,劉文安在門口站了會兒,想起眼前這情況,忍不住抬起手來揉了揉額頭:“這都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