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曼的眼中暗芒閃過:“到時候,若是城中百姓知道了倉覺青肅打的算盤,定然會群情激憤,到時候若是稍加煽動,說不定就會有人揭竿而起,反了他倉覺青肅的。”
雲裳忍不住垂眸笑了起來:“想法很美好,可是,即便是我們這樣做了,想要破解,也並不難。”
“隻需要派人在城中散布消息,也不必散布消息,這是夜郎國的城池,他們可以直接在城中貼布告,就說這是夏國的反間計,是夏國派人將城中地下都挖空了的,也是夏國派人散布的謠言,為的就是策反他們烏爾禾城的百姓,讓他們成為夏國手中一柄利劍,掉頭刺向夜郎國。”
雲裳臉上笑意越來越淡:“這城中的百姓,世世代代都是夜郎國的百姓,對夜郎國亦是有歸屬感的,對他們而言,夜郎國才是他們的國,而咱們,隻是無恥的入侵者。兩相比較之下,他們自然是更願意相信倉覺青肅的話的。”
“且即便是城中起了暴動,到時候,倉覺青肅直接讓人將這陷阱觸發,讓這烏爾禾城連同這個秘密以及滿城百姓一同,埋在這沙漠下麵便是。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隱憂了。”
劉曼咬了咬唇:“那怎麼辦?難道就放任倉覺青肅和烏多娜的狼子野心,讓烏爾禾城的百姓被蒙在鼓裡,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信任的大王給害的?”
雲裳搖頭:“自然是不能的,倉覺青肅這樣做,就該付出代價,承擔後果。”
聽雲裳這麼說,劉曼的眼中頓時亮了起來,隻定定地看著雲裳:“主子你定然有辦法的對不對?主子素來聰慧過人,定能夠想到兩全之策。既能夠將這烏爾禾城攻打下來,又能夠讓這城中的百姓知道,他們信仰著的王上,是如何對待他們的?”
雲裳往後靠了靠,靠在了迎枕上:“烏多娜,不是還有一段時間才會離開這烏爾禾城嗎?”
“而現在,即便是發現了夏國派遣了探子過來查探這烏爾禾城中的情況,倉覺青肅與烏多娜也全然沒有調遣兵力來支援這烏爾禾城的意思。”
“主子是想……”劉曼心中隱隱約約有了幾分猜想。
雲裳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腰間的金飾:“你想法子傳遞消息出去,讓我們等在城中的暗衛火速派人去夏國大營中傳信,找到賢王爺,叫他迅速派大軍前來圍困烏爾禾城。”
雲裳又強調了一遍:“是圍困,隻圍困,不攻打。”
“隻圍困?不攻打?”
雲裳點了點頭,繼續道:“沙漠行軍,叫將士們拋棄馬匹,用駱駝,多找一些駱駝,能找多少找多少。”
“在圍困烏爾禾城,準備好足夠多的駱駝之後,在發起進攻。”
“城門大開之後,士兵不進城,隻放駱駝進城。”
劉曼點了點頭:“這倒是個法子,隻放駱駝進城,便也能夠觸發倉覺青肅布下的陷阱。隻是……”
“那到時候這城中的百姓豈不是也仍舊……”
雲裳笑了笑:“便是想方設法地找了許多的駱駝,可是駱駝這種東西也並不會太多,即便是全部放進城,也並不會讓整個城池都徹底坍塌。”
“且我料想,倉覺青肅與烏多娜若是想要將所有夏國將士都留在這烏爾禾城的話,城門口定然不會輕易坍塌,定然是最裡麵最容易坍塌,要等著士兵都進了城,連城的最北麵都聚集滿了夏國士兵之後,才會徹底觸發這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