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微微垂下眸子:“你是曹家人,對曹家的那些商號生意那些自然比我更熟悉一些,那你可否預估預估,你二叔關掉商鋪,折了多少現銀?”
“微臣也不好估算,實在是因為家中生意都是二叔在經手,我們這一輩中,對這些事情稍稍熟悉一些的,也隻有二叔的兩個嫡子了。其他人,基本很少窺見這裡麵的詳細情況。”
“不過微臣覺著,幾百萬兩銀子還是有的。”
雲裳挑了挑眉,笑容泛著冷:“曹府果真是大戶人家,不過是關掉一部分商鋪折出來的現銀,便能夠抵得上兩個國庫了。”
雲裳倒也並未繼續追問下去,這些銀子拿來做什麼,她心中大抵也是能夠猜到的。
曹翰應該也知道她能夠才道什麼,因而才毫不顧忌地將此事透露給了她。
雲裳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此事本宮知曉了,你做得很好。知曉發現了異常,便來向本宮稟報。”
“除了這件事,你可還有什麼其他事情要稟報給本宮的?”
曹翰思索了半晌,才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
雲裳頷首:“你沒有彆的事情要稟報了,本宮倒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一問你。”
“娘娘請問。”曹翰低著頭,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很快便被掩飾了下去。
“本宮聽聞,你母親前段時日去寺廟祈福去了?”
曹翰低聲應著:“母親前段時日的確是出門了一趟,就在陛下秋狩離開錦城之後,前後腳的事情,隻是去寺廟祈福是假,事實上,她是跟著咱們一同去了行宮旁邊的城池。此事微臣此前也同娘娘稟報過的……”
雲裳頷首:“是稟報過,本宮也派遣人盯著你母親盯了一段時間,可是她卻好似沒什麼異常。本宮便覺著有些不明白,你母親身子不怎麼好,卻還千裡迢迢地跟著去,又好似什麼都沒有做,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曹翰麵上閃過一抹黯然:“此事……微臣也不知道。母親的事情,微臣沒有辦法打聽。母親對微臣一直十分不喜,後來微臣因著娘娘的緣故,在朝中得了個官職之後,她更是對我愈發忌憚。”
“微臣雖然也在她身邊放了人,隻是卻不能夠真的接近她身邊。因而微臣隻知道她跟著咱們去了,卻不知道她去究竟是為了什麼。”
雲裳倒也並不為難他:“前兩日本宮倒是聽說了一茬,聽說,你母親回府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受傷失憶的孤女,還將她帶回了府,準備給你大哥做繼室?”
“是。”此事本來就是擺在明麵上的事情,曹翰也並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孤女,你可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