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手中拿著淺酌,是想要同她談什麼條件?
定然不單單隻是為了保住性命。
畢竟若隻是為了保命,他大可利用這段時間,直接逃之夭夭便是。
不是為了保命,那是為了曹府?
曹府如今,銀子都拿去給了夏侯靖起事所用去了。
等著曹府跟隨夏侯靖謀逆失敗的消息傳來,這城中其他世家定然會對曹府敬而遠之,曹府的妻妾奴仆那些,也定然會急急忙忙四散逃走。
到最後,曹府也就隻剩下一個空殼。
便是這個空殼,雲裳也會想方設法地,將它收回來。
畢竟,岐山雪崩還有那麼多受災的百姓,曹家的產業,可以儘數歸公折成現銀,拿去賑災。
雲裳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實在是沒有想明白,曹翰這樣做,究竟有何目的。
雖然覺著曹翰帶著家人以及淺酌離開錦城的幾率並不太大,隻是為了謹慎起見,雲裳也還是吩咐著暗衛:“城中剛剛經曆了一場叛亂,正亂得厲害,曹翰躲在城中,想要找到他們,恐怕不易。在四處城門都安排一些暗衛盯著,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離開錦城。離開錦城的那些人,定然一個一個,仔細排查。”
“是。”
雲裳抿了抿唇,隻可惜,淺酌中毒失去了記憶,若不然,定能夠想方設法地給她傳遞消息。
“娘娘,娘娘!”有宮人匆匆忙忙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雲裳蹙了蹙眉:“慌慌張張的做什麼?是出了什麼事嗎?”
“娘娘,禦史大夫夫人,與洛夫人來了。”
雲裳掀了掀眼皮子,寧淺和淺音?
雲裳轉過頭看了眼窗外已經全然暗下來的天,天都已經黑儘了,她們怎麼來了?
“傳。”
寧淺與淺音快步從外麵走了進來,同雲裳行了禮,不等雲裳開口,便徑直道:“主子,有淺酌的消息了。”
雲裳一怔:“有淺酌的消息了?”
“今日我還專程派遣了暗衛去曹府營救,方才得知,淺酌被曹翰帶走了。我對曹翰也勉強算得上了解,他在曹府吃了不少虧受了不少苦,極其能隱忍。他若是想要將淺酌帶走,定然不會留下多少線索。暗衛尚且沒有任何消息,你們又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的?”
寧淺與淺音對視了一眼:“曹翰的確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他帶著淺酌離開曹府的時候,身邊隻帶了兩個十分信賴的下人,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確定他們沒有易容。”
“隻是此前為了想方設法地救出淺酌,我們安排曹府的人,提前了很久,在淺酌身上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