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山的利器,打磨比較粗糙的木棍,雪崩……
這些聯係在一起,雲裳的腦海中迅速的便產生了一種猜想。
有人在尚未下雪的時候,就已經將岐山挖空,用一些木棍支撐著,等著天氣冷下來,雪堆積的厚了,那些木棍支撐不住斷裂……
雲裳緊抿著唇,是了,挖山,素來就是夏侯靖的拿手好戲。
她之前隻猜想是不是在那裡麵埋下了炸藥,卻不曾想過這個。
“這些隻是我們的猜測,不可聲張,若是被百姓們知道,此番雪崩是**,隻怕會引發暴動。”
若是天災,百姓隻會抱怨天道不公,卻也無可奈何。
可若是**,死了那麼多人,讓那麼多人流離失所,定然難以收場。
孫炳誌點了點頭“末將心中有數的,這件事情若不是娘娘問起,我也隻準備親自稟報給陛下。之後,便徹底爛在末將的肚子裡。”
雲裳頷首“若真是**,我定然會想方設法,給那些枉死的百姓一個交代。”
孫炳誌點了點頭,又看了洛輕言一眼,總覺著,雖然平日裡洛輕言的話並不太多,可是今日,也實在是有些太少了些。
雲裳自然明白孫炳誌的眼神代表著什麼,隻轉過頭看了洛輕言一眼“陛下以為如何?”
洛輕言笑了笑“暗衛也已經察覺到了端倪,已經在查了。隻是暫時尚未有消息……”
孫炳誌這才點了點頭“那就好,如果真的是夏侯靖那個叛賊,那就是將他的屍體再吊在城門口三個月,也不足以泄憤。怎麼就死了呢?就該讓他不得好死!”
雲裳身子微微一震,夏侯靖沒死的事情沒有旁人知曉,可是也正如孫炳誌所言,若是那些事情是夏侯靖所為,那他便真的是應該不得好死的。
雲裳沉默了會兒,才輕聲道“惡人有惡報,這上天總歸也會公平的。”
“對了,突然送了這麼多傷員過來,營中的藥材那些可還夠用?若是不夠定要同我說,我便是想儘千方百計,也定然會保證這營中的藥材供給的。”
孫炳誌連忙道“夠的,夠的。此前陛下已經派人送了不少的藥材過來了,陛下不曾同娘娘說嗎?”
雲裳總是有些不習慣將自己身邊立著的人當成是洛輕言,什麼都不同……
隻是她也知曉,若是自己再這樣,遲早會有人懷疑的,便轉過頭朝著洛輕言笑了笑“陛下自然是說過,隻是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傷員送到了這兒,總是有些擔憂。”
洛輕言垂眸笑著“此前都同你說過了,我送來的藥材定然是夠的,你卻總是不相信我。雖然我不懂醫術,不知道送來的那些傷員需要多少藥材,可是這營中養著的軍醫,宮中養著的太醫也都不是為了擺著好看的。”
雲裳聞言笑了笑“是,是我多慮了。陛下總能夠將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的,自然用不著我來操心。”
雲裳與洛輕言一同出了大營回了宮。
不知道為何,同那假的洛輕言一同出了趟宮,做了一場戲,便覺著心中實在是累得厲害,也愈發的想念洛輕言。
也不知道,他如今到了何處了。
不知道他有沒有追上王儘歡和寧淺。
他既是要趕路,勢必會日夜兼程的趕,應該很快就能夠追上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