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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頓時便明白了雲裳的意思:“娘娘是想,從水上進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雲裳頷首:“夏侯靖,並不知道我們在練水軍之事。”
李牧有些猶豫:“此前陛下讓練水軍,是想要用我們來抵禦來自海上的進攻,想要將我們作為秘密武器來使用,可若是我們這樣暴露了出去,那以後豈不是……”
雲裳苦笑了一聲:“若是夏侯靖成了事,夏國內亂未平,又談何抵禦外來進攻?”
這倒也是……
李牧隻猶豫了片刻,便應了下來:“平定叛亂,末將義不容辭。具體需要我們怎麼做,皇後娘娘儘管吩咐就是。”
雲裳與李牧一同回了李牧用作水軍指揮營的院子,叫人拿來了武安州的地圖:“這是武安州的詳細地圖,你瞧,武安州這一片地方,一共有八條河……”
李牧點了點頭:“是有八條河沒錯,可是末將聽聞,夏侯靖如今,是在武安州城中啊?這城中,隻有一條穿城而過的溪,可沒有江河可以藏匿下我們整個水軍營。且夏侯靖在這武安州,定然守備森嚴,咱們即便是想要潛水進城,恐怕也不容易。”
雲裳自然明白:“我們不進城。”
“不進城?”雲裳點頭,手指落在其中一條河中:“這裡這條河,瞧見了嗎?”
李牧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那條河上,眉頭卻蹙了起來:“這條河,離武安州還有些距離啊?”
“嗯。”雲裳神色不變:“這個地方,叫安永莊,在武安州下麵一個縣城甘河縣的一處莊子,這條河叫海天河。”
“我身邊一個宮女,她的家鄉便在此處,我問過她,這條海天河,河麵亦是極其寬,恐怕比你們如今訓練的這條河,還要寬一些。這條河,幾乎是將整個安永莊這一帶,圍在了中間……”
雲裳說完,微微頓了頓,才稍稍解釋了一句:“夏侯靖,在這安永莊,藏匿了一些兵馬。”
李牧聽雲裳這樣一說,頓時便瞪大了眼:“在這裡?藏匿了一批兵馬?”
李牧說完,眉頭擰了擰,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道:“夏侯靖占領了武安州,沒有動用這批兵馬?”
“沒有。”雲裳目光定定地落在地圖上:“我料想,他留著這批兵馬,是有彆的用處,隻是我暫時不知道他是有何打算。”
“夏侯靖將此處地方藏得比較深,隻是我與陛下無意中知曉了此事,夏侯靖也知道我們知道此處,所以,此處定然戒備森嚴。”
李牧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叫海天河的河,手指沿著河上下移動著。
“這海天河,穿過了武安洲,上麵在其蘭州,下麵是銀州。”李牧沉默了片刻:“我們在南麵,可以從銀州,一路往上。”
“夏侯靖雖然占領了武安州,在武安州稱帝,可是他的兵馬有限,不可能真的將整個武安州都密不透風的圍起來。應該就是對城中戒備稍稍森嚴一些,頂多還有武安城附近的一些地方,以防止我們從北麵包圍而下。”
“這銀州離武安州城比較遠,隔著好幾個縣城,夏侯靖應該不會這樣戒備。我們可以從這裡,沿著海天河往上。”
雲裳沒有作聲,隻靜靜地聽著李牧的盤算。
李牧想了想:“銀州離安永莊也還遠著,潛水過去怕是不現實。可以佯裝是過路的商隊,經過安永莊的時候,跳下去。”
雲裳聽李牧這樣說,沒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神色淡淡地道:“馬上就要到夏天了,夏天雨水多,河中恐怕會漲水,得選個好日子,若是日子選好了,夏侯靖他們怎麼也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