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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的字跡並不是洛輕言的,雲裳倒也已經習慣了,洛輕言此番離宮本就一直秘而不宣,為了防止書信在路上出現什麼意外,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信很短,雲裳剛讀了兩句,麵上神情就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等著將書信全部看完,雲裳的臉色已經變了,隻又重複看了一遍,目光才又落在了書信末尾的落款之上。
信是三日前送出來的,三日前……
雲裳快步走到夏國地圖前麵站定,盯著地圖看了半晌。
若是暗衛三日前剛剛從巫族出發,三日,恐怕不過剛剛出那片瘴氣林,從那裡到這錦城,尚且還得有十來日的時間。
十日之後,承業大抵就能夠到錦城了。
隻是這十日,卻不知道洛輕言在巫族,情形如何。
雲裳咬了咬唇,巫族巫蠱之術天下聞名。且因著巫族實在是太過神秘,外麵的人對他們了解甚少,對他們擅長的巫蠱之術了解更少。
若是他們想要對付洛輕言,那可實在是太簡單了。
加之洛輕言身邊的暗衛都已經儘數撤離,他幾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雲裳咬了咬唇,還什麼手?洛輕言本就是自願留在那裡替換承業的。
雲裳低下頭看了眼手中一直緊緊捏著的那封書信,那書信已經被她捏得有了不少的褶皺。
人自然是要救的。
可是為何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事?
夏侯靖在武安州虎視眈眈,洛輕言卻落入了巫族人的手中。
雲裳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神情微動。
按理說來,巫族已經低調了數百年,不應該隨隨便便的就這般膽大妄為的鬨出這種事情來。
如今這一出……
是巫族與夏侯靖暗中勾結,特意在這個時候來軟禁了洛輕言,又擾亂了她的心思,好讓夏侯靖趁機加大攻勢?
還是巫族隻是見夏侯靖自立為王,朝中自顧不暇之際,想要渾水摸魚,從中謀取好處?
雲裳有些拿捏不住。
隻是不管究竟是哪種可能,洛輕言也勢必要救,巫族也勢必要除掉。
可是,如何救?如何除?
雲裳在殿中來來回回踱步半晌,才轉身出了未央宮,直奔太極殿而去。
向長林與劉文安正在太極殿中處置今日的奏折,見雲裳急匆匆而來,亦是有些詫異,劉文安連忙抬起了頭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