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幫著檢查了一圈,將重點需要立馬處理的處理了,就瞧見有人抬著擔架進來了。
陳掌櫃一直站在一旁,瞧著雲裳處置傷兵的手法較為熟練,暗自點了點頭。
一行人將那兩個傷勢比較重的士兵抬上了擔架,回了醫館。
回到醫館,陳掌櫃便安排了一間屋子出來,將兩人安置了進去,又派了三四個大夫過去查看傷兵情況,隻留下一個大夫在醫館之中坐診。
幾人都湊在那屋子中,定定地看著雲裳:“咱們,要如何下手呢?”
雲裳笑了笑:“先將東西準備妥當,這件事情,一開始,中途就最好不要再停下,一鼓作氣將它給弄完。需要的東西我都一一給列出來,而後,所有需要的東西,除了藥材之外的其他器具都仔仔細細地用開水煮過一遍,而後上鍋蒸上一刻鐘左右。”
“這是做什麼?”
雲裳笑了笑:“害怕傷口感染。若是外麵縫的傷口感染了倒還好說,就怕裡麵......”
“好。”
其他幾個大夫不曾接觸過這些,便全然把主導權都交到了雲裳手中,按著雲裳的要求一一籌備。
將東西都蒸煮了一遍,雲裳也仔仔細細洗了手,還倒了酒還泡了泡手。
而後,雲裳讓人給傷兵灌了麻沸散,又將包著麻沸散的藥包放在了傷兵的嘴裡咬著。
做完這一切,雲裳就開始動作起來。
仔仔細細的將所有臟器歸位,用高度酒仔細擦拭了一邊,再將傷口周圍的腐肉給仔細處理了,塗抹上了藥物,便開始用用針線將傷口縫起來。
雲裳撚著針,腦中卻是有一瞬間的恍惚,早知道會有今日,她怎麼也應該好好練一練針線活的,至少,練得針腳稍稍平整一些,那樣縫出來的傷口興許也能夠好看一些。
幾人不知道雲裳在想什麼,見雲裳停了下來,皆目不轉睛地盯著雲裳瞧。
雲裳笑了笑,低下頭開始縫傷口,縫傷口實在是一件細致活,雲裳此前並未試過,她甚至隻是在一些醫書上瞧見過這樣的想法。肉比不得布料,比布料要厚上許多,雲裳仔細看了看,決定多縫上幾層。
傷口約摸四五寸的長短,雲裳卻硬生生地縫了小半個時辰才終於縫好。
縫好之後,雲裳便又用烈酒將傷口擦拭了一邊,取來綁帶,仔細將傷口綁好。
“好了。”雲裳直起身子:“能做的都做了,現在隻能等了,看看今天他的情形如何,可能會有些發燒,我會在這裡守他十二個時辰,出現情況也好及時處理。”
“另一位呢?”
“先觀察一下這一位的情況,若無意外發生,另一位明日下午就可以縫針。”
陳掌櫃看了看雲裳臉上細細密密的汗珠:“這樣吧,你也累了,先去歇著,我讓我家夫人去給你收拾一間房間出來。我派人在這裡守著,若是情況不對,就來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