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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夏侯靖為何會認不出你,可是我也覺著,這其中必有蹊蹺。”
說起蹊蹺二字,雲裳便又道:“最近在這銀州城中,我發現了上百個巫族人,這些巫族人,在銀州城中收購靈芝。”
“巫族人?收購靈芝?”
雲裳點了點頭:“巫族人在城中收購靈芝,藏在山中的士兵在山中采靈芝。”
“我此前一直在想,他們要這麼多靈芝做什麼,隻是方才聽你說起夏侯靖沒有認出你這件事情,我突然在想,這兩件事情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
“會不會,他們大量收購靈芝,為的便是夏侯靖?夏侯靖生了什麼病,亦或者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須得要大量的靈芝來續命?”
說起這個,雲裳卻又突然想起一茬:“此前在錦城的時候,我曾經兩度給夏侯靖下了毒藥,那毒藥十分剛烈,算算時間,夏侯靖也應該已經毒發了……”
雲裳抬起頭來看向寧淺:“此前你在武安城遇見夏侯靖的時候,可察覺他有什麼異常沒有?”
寧淺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時候的情形,緩緩搖了搖頭:“不曾,我瞧著他的神情模樣與平日裡並無多少差彆,隻是臉色有些不太好,大抵是因為他那張臉也並非是他自己的。”
雲裳點了點頭:“那應該是毒已經被解了,若是毒發,他壓根不可能如尋常人一般出現在你麵前。”
“隻是那毒……”雲裳眯了眯眼:“應當無解的。”
“難不成,是巫族人?”寧淺與雲裳對視了一眼,緩緩說出了心中的猜測:“巫族人的巫蠱之術實在是有些邪門,他們想法子解了夏侯靖身上的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且有可能,夏侯靖為了解毒,留下了什麼後遺症,須得要靈芝一直養著?”
雲裳輕輕點了點頭:“也隻有這樣的解釋能夠說得通了。”
寧淺眼睛一亮:“若是那夏侯靖如今身子必須要靈芝將養著,那我們算不算是尋到了他的弱點,若是斷了他的靈芝來源……”
雲裳卻搖了搖頭。
“不行嗎?”寧淺有些疑惑。
“我來這銀州城時間並不長,但是卻打探到,那些巫族人開始采購靈芝已經有段時間,且有不少叛軍就藏在山中采靈芝,他們恐怕也是害怕被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情,會在靈芝上動手腳,所以早已經提前已經備足了靈芝。即便是我們現在斷了他們的靈芝來源,他們恐怕也還能夠支撐不短的時間。”
寧淺蹙了蹙眉:“那如此說來,我們知道的這件事情,就對夏侯靖沒有一丁點兒的影響嗎?就沒有法子從這件事情中尋到空子來對付夏侯靖嗎?”
“也不是。”雲裳歎了口氣:“我很想知道,夏侯靖的身體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形,可是我們對巫族人實在是不夠了解,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用了什麼法子給夏侯靖解的毒……”
“巫族人?”寧淺抬起頭來,與雲裳對視了一眼:“你不是說,這銀州城中,有不少的巫族人嗎?”
雲裳的手亦是一頓:“這些巫族人隻怕並不知道夏侯靖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