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炸山?”寧淺眨了眨眼。
雲裳頷首:“那些士兵的藏身之處,與安永莊中的尋常百姓生活的地方,還相隔一些距離,提前將百姓疏散帶走。而後,選個天氣晴朗的日子,先放火燒山,而後炸。”
“巫族人不一定知道安永莊山中藏著的那些士兵,所以,這些士兵,定然不能為他們所用。”
“一旦巫族人手中沒有可用之兵,即便是他們的巫蠱之術再厲害,也不過是隻有數千人的一個小族,我幾百萬人的泱泱大族,還不能夠將整個巫族踏平嗎?”
寧淺點了點頭,手指微微動了動:“那王儘歡那邊......”
“打。”雲裳抿了抿唇:“此前我聽聞你們同夏侯靖開戰三場,三場皆勝,每一場之間,相隔約摸半個月到一個半月之間,我還在猜想,是不是夏侯靖在耍什麼把戲?後來在這銀州城外麵的山中發現叛軍之後,我便又在想,是不是夏侯靖意欲攻打銀州城,將兵力都調往了這邊,可是直至今日,我才明白了為什麼......”
“因為夏侯靖已經是一個活死人,而巫族那些人雖然能夠控製夏侯靖的身體,可是他們隱居數百年,巫蠱之術興許是擅長的,可是卻根本不擅長打仗......”
“我料想,他們興許是在拖延時間,至於他們拖延時間想要做什麼,卻不得而知。”
寧淺蹙了蹙眉,有些猶豫:“可若是這一出,壓根就是夏侯靖故意給我們設下的局,蓄意引我們上當的呢?”
“那就隻能真刀**的比一比,誰更厲害一些了。”
寧淺與雲裳對視了一眼,卻攸然笑了起來:“先前我還在說,很久沒有痛痛快快放手一搏了,可是不過一轉眼,畏手畏腳的就又變成了我。興許是因為生過了孩子,如今又懷有聲韻的緣故吧,我似乎比以前更加婦人之仁了。”
“如你所言,若真是我們猜想的這般,那這一場仗,我們定能漂漂亮亮的贏。即便此事果真是夏侯靖給我們設下的局,拚真本事,我們也不會輸。”
“且夏侯靖斷然不會料到,我們會這般果決,會這樣......不管不顧。”
雲裳點了點頭:“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就要做那個光腳的。”
寧淺應了一聲:“我待會兒就給王儘歡書信一封,將這件事情同他說一說,從銀州城到武安城外,若是飛鴿傳書,不消半日便可到了。”
“開戰一事,是與安永莊的事情一起,還是有個先後?”
雲裳抿了抿唇:“有個先後吧,調來炸藥也須得要一些時間,大約五日左右吧。五日之後淩晨,開始攻城。攻城約摸半日左右,安永莊那邊方可行事。”
“到時候再看看武安城那邊究竟是什麼個反應,再決定,這銀州應該如何行事......”
雲裳眯了眯眼:“銀州城中這些個巫族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