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言抿了抿唇,臉上儘是冷意:“那些活死人本就是巫族人自己做的孽,便讓巫族人自己去承受好了。”
雲裳應了一聲:“我們現在準備收拾收拾離開,北上去武安州?”
“去武安州。”
洛輕言的目光落在遠處,遠處的天邊,隱隱開始泛白。
天就要亮了。
“雖然如今夏侯靖已經落入了巫族人的手中,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死人,可是,有些宿怨,卻還是應該在我與他之間來了結。”
雲裳倒是不意外洛輕言會做這樣的決定,隻輕輕點了點頭:“也是。有些事情,也的確應該了結了。”
雲裳與洛輕言一同離開了巫族,收拾好東西,再次從水路北上。
大抵是因為夏侯靖如今落入了巫族人的手中,而那些巫族人如今自顧尚且不暇的緣故,一路上倒是十分平靜。
十日後,雲裳便與洛輕言一同重新回到了銀州。
還是此前住過的那客棧。
那客棧掌櫃倒是認得雲裳,同雲裳打了招呼,目光便落在了立在一旁的洛輕言身上,正在翻動著登記冊子的手微微頓了頓。
這一位,瞧著這模樣這氣度,也不像是尋常下人侍從。
可是,這位夏大夫,不是家中人都出事了,所以此前才
帶著孩子到處遊醫嗎?
這一位…
掌櫃看了看那男子身上抱著的,的確是夏大夫的兒子。
兩人姿態倒是親密,若是不知前情,隻怕誰也會認為,眼前這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的。
“夏大夫是要一間房還是兩間房呢?”掌櫃終是將目光落在了雲裳身上。
“一間。”
說話的卻是那男子。
掌櫃又看了他一眼,見夏大夫也沒有反駁,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想:“這一位,是夏大夫的新夫君?倒是一表人才。恭喜夏大夫了…”
“新夫君?”洛輕言一臉茫然,轉過身看向了雲裳,眼
中帶著詢問。
雲裳倒是一下子反應過來掌櫃為何會這般說,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拉了拉洛輕言的衣袖,讓他不要亂說話,隨後朝著掌櫃笑了笑,道了聲謝。
“夏大夫是熟人了,我就不帶夏大夫上去了,還是之前夏大夫住過那間。”
掌櫃將要是遞了過去,雲裳接過,便帶著洛輕言與承業上了樓。
開了門進了屋,洛輕言才將承業放下,轉過頭看向雲裳:“什麼新夫君?我何時,成了你的新夫君了?你之前的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