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摸半個時辰,才有暗衛來稟:“娘娘,主子已經上山與山上的巫族人接上了頭,山上的巫族人並未懷疑,已經帶著主子離開了。”
雲裳點了點頭:“你們一路想法子遠遠跟著,隨時注意著洛輕言有沒有發出什麼信號,若有,及時傳信於我。”
“是。”
雲裳站起身來:“馬車可準備好了?”
“已經準備好了,娘娘現在就啟程?”
雲裳頷首應著:“現在就啟程。”
雲裳下了樓,馬車已經在客棧門口候著,雲裳上了馬車,馬車便開始動了起來。
依照他們的計劃,洛輕言拿著巫族的書信上山去尋那些巫族接頭人,通過他們,將書信送往武安州。
而她,走明道,直接前往武安州外,去找寧淺和王儘歡。
雲裳靠在馬車中的大迎枕上,手指輕點著凳子,她既然是要去武安州那邊,若是能夠幫洛輕言引開一些巫族的注意力,那麼,洛輕言的境況恐怕便能夠好一些。
雲裳打開馬車旁邊的暗格,從中取出了一張紙來,磨墨,寫信。
寫好書信之後,雲裳便將書信交給了暗衛,讓暗衛將書信送往錦城。
雲裳並未刻意隱匿行蹤,故而,馬車剛剛離開銀州城不久,就遇上了刺殺。
好在雲裳本就是走的明道,身邊也帶了不少的暗衛,倒是有驚無險。
從銀州城到武安州城外,馬車須得要一兩日的時間,雲裳在馬車中坐了不到半日就坐不住了,索性棄了馬車,直接騎馬趕路。
大抵是因為不曾料到雲裳會在半道上棄馬車轉而騎馬,後麵的路上,倒是並未遇著什麼強勁的對手,一路平安順遂地到了武安城外。
寧淺早已經得了消息,親自帶著人來迎。
雲裳瞧見寧淺就笑了起來:“你肚子都已經這樣顯了,還敢到處亂跑?”
寧淺也跟著笑:“王儘歡倒是整日裡提心吊膽的,可是我覺著,越是到了後麵,才越是要多走動走動才好,老是悶在屋子裡不走動,生的時候便會受更多的罪。”
“也不一定。”雲裳翻身下馬:“你這已經是第二個了,且兩個孩子相差並不太遠,應該會比第一個容易一些。”
“但願吧。”寧淺笑著,轉身問雲裳:“營中不便,我並未住在營中,你是想先去營中瞧瞧?還是先回我那裡休息休息?”
“先去營中吧?形勢比較緊急,容不得我休息。”雲裳抿了抿唇:“此番去巫族,巫族的許多東西,是我此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巫族的巫蠱之術,也實在是有些太過邪門。且據我所知,巫族的大巫師一直就呆在夏侯靖身邊,就在這武安城內。”
“他來了這麼長的時間,定然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做。我總覺著,此前那些事情,都是巫族人在布局。我不知道他們如今這個局布的如何了,我得親自去看看,不然,我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