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目光還是忍不住地在王儘歡的臉上多停留了片刻:“果真即將是兩個孩子爹爹的人了,我幾乎已經快要忘記,剛剛認得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模樣了。”
“…”王儘歡輕咳了一聲:“往事莫提往事莫提。”
雲裳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嗯,那時候城中關於你的評價好似是,美人,長得像女子的男子,風流浪蕩,與洛輕言形影不離,甚至還有人傳你與洛輕言是斷袖之情呢。”
王儘歡也笑了,神情間帶著幾分懷念:“那時候,那不是年少輕狂不是?我現在都改了。”
聽雲裳提起洛輕言,王儘歡倒是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陛下沒有與你一同?”
雲裳身子微微一頓,隻輕輕點了點頭:“陛下之前被巫族人擄走,久不在朝中,雖然有太上皇在朝中坐鎮,可是到底也還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去處置。”
“也是。”王儘歡歎了口氣:“巫族那邊的事情,我也聽淺淺說了,這段時間實在是辛苦你了。”
“不過,皇後娘娘果真是皇後娘娘,才智膽識一樣不缺,這才能夠將陛下平安救出。”
王儘歡眼珠子賊溜溜地轉了轉:“隻是,你將陛下救出來,你與陛下應該也許久未見了,他舍得再與你分開?舍得再將你放在這凶險萬分的戰場之上?”
雲裳自然聽出了他話中打趣:“那現在,若是我想法子將寧淺派遣回錦城,你舍得不舍得?”
王儘歡乾笑兩聲,神情卻染上了幾分認真:“自然是舍得的,事實上,我巴不得她能夠回錦城。娘娘此番去巫族,兩次深入巫族腹地與巫族人交了手,自然也明白,那些巫族人是何等狠戾角色。”
“並非是說他們的脾氣秉性狠辣,而是說那巫蠱之術。我們對巫蠱之術一無所知,對巫蠱之術的既有印象是邪門,神秘,毒辣。”
“我如今與這巫族人控製下的叛軍交手數次,可是對著巫蠱之術,卻是全無辦法。而這巫蠱之術,卻好似無孔不入一般,一不留神便著了道。”
“淺淺如今身懷有孕,這裡太過凶險,我自然是不想她繼續呆在這裡的。隻是…”王儘歡長歎了口氣:“她太有主意,我說的話她壓根不聽。”
雲裳揚了揚眉,竟從這話中聽出了幾分委屈。
雲裳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點了點頭:“行吧,我亦是覺著,淺淺在這裡,實在是有些危險,我替你想個法子,將她送回錦城。”
王儘歡立馬便朝著雲裳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謝。”
說完,才又看了雲裳一眼:“娘娘此番來,關於如何對付這些個巫族人和叛軍之事,可有什麼指示?”
雲裳垂眸笑了一聲:“指示算不上,我亦是有段時間沒有正經上戰場了,這行兵打仗,甚至是軍中所有的工事那些,我都已經不甚熟悉了。行軍打仗的事情,交給你就好。我好好找人一同,研究研究如何對付巫族人便可。”
“若是娘娘能夠研究出對付巫族人的法子,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若是沒有這些巫族人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花樣,叛軍恐怕早就敗了。”
“娘娘可需要我做什麼?”
雲裳笑了起來:“暫時用不上你,先將軍醫處的人派遣給我用幾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