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些比較複雜的就不容易了。”
鬼醫歎了口氣:“我在城中發現了一種蠱蟲,中蠱蟲的人根本毫無知覺,可是蠱蟲發作的時候,卻似是失了心智變成了另一個人,會做一些平日裡根本不可能會做的事情。”
“且那蠱蟲…好似會分化一般,若是與那人長期生活在
一同,都有可能染上。隻是我尚且還沒弄明白,那蠱蟲究竟是靠著什麼,讓另外的人也染上的。”
“我亦是還沒有弄明白對付那蠱蟲的法子…”
雲裳點了點頭,鬼醫說的應該就是之前傍晚的時候她剛剛拔除的那蠱蟲,隻是…長期生活在一起的人也會染上?
雲裳剛來,這倒是沒有發現。
鬼醫眯了眯眼:“還有夏侯靖…”
鬼醫壓低了聲音:“我在武安城中,見到夏侯靖了。”
這倒是雲裳不曾料到的:“你見著夏侯靖了?在哪兒看見的?夏侯靖如今都成了死活人了,巫族還總是讓他出現在人前嗎?巫族人難道就不怕夏侯靖總是出現,被他的舊部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嗎?”
“誰知道那些巫族人怎麼想的呢?”
鬼醫嗤笑了一聲:“我以大夫的身份混跡在城中,夏侯靖部下有一人找我看病,看的就是那蠱蟲,我便是在他那裡瞧見了夏侯靖。”
“夏侯靖…”
鬼醫頓了頓,似是在琢磨應該怎麼形容。
過了一會兒,鬼醫才道:“若非是你之前送了書信來著營中將夏侯靖的事情與王儘歡說了,王儘歡又跟我說了,我恐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夏侯靖竟然是個被巫族人控製的活死人的。”
“我當時見著夏侯靖,他來他部下府上商議事情,我看他言行舉止,似乎都一切如常的模樣,隻臉色稍稍蒼白一些。說話動作那些,都與尋常人並無多少差彆。”
鬼醫抿了抿唇:“後來我試探著詢問了一下他的部下,他的部下最開始對我還有幾分戒備,隻是在我治好了他的隱疾之後,對我就稍稍隨意了一些,偶爾也會跟我提起夏侯靖。”
“那人說,夏侯靖如今除了偶爾做出來的一些決定讓人覺著有些無法理解之外,也並無其他不尋常的地方。”
鬼醫看向雲裳:“之前你在巫族見著的活死人,也是這般?這般聰明機智,甚至都讓經常接觸的人都看不出來什麼區彆?”
雲裳仔細想了想:“不是,我在巫族見到的那些活死人,隻不過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沒有多少屬於自己的意識,隻聽從巫師的召喚,根據他們的指示行事。”
雲裳說著,自己亦是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巫族那些活死人,雖然行動之間看起來跟活人並無多少區彆,可是,仔細看,卻能夠看出不同來。他們的眼睛…”
雲裳頓了頓:“他們的眼睛,是無神的。”
鬼醫聽雲裳這麼說,卻是愈發奇怪了:“那倒是奇了,我看那夏侯靖,並未覺著他有什麼不妥,他的眼睛也並非如你所言那般,是無神的。”
雲裳此前也挺寧淺說起過,她在城中見過夏侯靖,也並未覺著有什麼不妥。
雲裳擰了擰眉:“巫族那些…”
雲裳說著,卻是驟然停了下來,而後猛地抬起了頭來:“我在巫族遇到的活死人,有一個不一樣的…”